“去哪？”

“有个朋友临时有事差，托我去便利店照应半天。”

文颂眉拧得更，不满，“生病的时候不应该工作，应该好好休息。”

“那我不就要常年休息了吗。”秦覃无奈，“现实世界里大分人都是要工作的，小少爷。”

文颂从小到大都过的是十指不沾的日，思路常不接地气。闻言迅速反思了一，又说，“那我跟你一起去。反正我午没什么事可。”

“不用了……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，我可能很晚才会班。”

“我不回宿舍住，没有门禁。”

文颂望着他摸起筷，“但我得先把面吃完，我会吃快一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覃刚站起，僵立几秒，又妥协般坐了回去。

“慢吃也可以。”

文颂糊地应了一声，仍旧吃得飞快。

早上看到他的时候以为已经在间歇期里，还奇怪这次怎么结束得这么快。

这时候才想得通了。原来本就没有结束。

文颂知躁期之后常常邻的就是郁期，理说是他不愿意门的时候。

在这样的状态里还一个人来晃悠，会不会是在家里闷坏了？

文颂不太确定，每个病人的状态都有大的差别。他小时候见过文晴会在郁期躺在床上谁都不理，不吃不喝两三天独自垂泪；也见过她不言不语地走家门，徒步去家门外十公里的超市买一颗橘。

总归都是不正常的状态。在他心里，现在的秦覃连过路都不能自理，还要去便利店帮什么朋友看门，不知该说是讲义气还是没b数。

他意识地认为秦覃说的朋友是宋青冉，到地方听他们谈才知，对方是小陈老板乐队里的朋友，姓徐。另一店铺了问题，简单接后就匆匆驱车离开了。

“他教我弹贝斯。”秦覃说，“是个很好的贝斯手。”

也是个为生计奔波的便利店小老板。

文颂无法对此同受。他刚刚到手的设备价格在五位数，可能是平常人们两三个月的薪。但对他而言，只是个一时兴起顺路去买回来的玩。

便利店所的街并不繁华，午客量不多。秦覃整理货架，待在收银台后。他坐在橱窗旁的脚凳上打开iPad，摸索刚好的件，在屏幕上涂画。

不大的店面里，两个人各忙各的，但都有些心不在焉——或者更应该说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秦覃无法开赶他回家，只能盼望徐老板快回来。既开心他在这，又觉得自己本不应该跑来跟他见面。

后悔与庆幸在心底拉扯着愈演愈烈。

他不明白自己哪来的勇气到文颂前博取存在。明明什么都说不好，什么都不到。他说的每一句话，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浪费文颂的时间。

期间短暂的几秒钟里，他略微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太偏激，丧得毫无依据。但只是零散的几秒息，接踵而来的是更让人绝望的自我否定质疑。

视野里每一都是灰。文颂低画画的侧影遥远得可怕。

一整个午，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直到天渐渐黯淡，文颂关了iPad，“没电了。”

店里有，收银台边还有可供租借的移动电源。秦覃本可以提醒他，心里盘旋的念却全都是“他不需要”，“他不在乎”。是一句话都没说，也不想自己多嘴显得讨厌。

憋了一午，文颂好不容易想到个借引起话题，谁能想到冷场来得如此顺其自然。

秦覃连都没抬一，他着提声音，“那个……徐老板要是不回来，我们是不是得在这里吃晚饭了？”

他说了问句。是问句吧？听语气是……需要被回答的问句。

秦覃终于开，“你可以去吃。”

又生怕自己语气太过生，迅速地补充说，“吃……喜的。”

秦覃以为他会嫌弃便利店的。但他在一排排货架间参观，颇有兴致地挑选晚饭，“不用去外面，我喜便利店。”

面包，饭团，还有饮料。随便选几样就能凑合一顿晚饭。还有腾腾的关东煮。文颂拿纸杯装了几串，望向忙着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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