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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岚被他有意误导了思路，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，抓了后脑勺，迟疑着说，“那，那先听你的吧。”

“只要你不主动去说，没人会问你文颂在学校的朋友生什么病吃什么药。”

离开始工作还有段空闲，秦覃跟他闲聊，问他学校那边怎么样。

乖。

“我知。”

宋青冉说，“我当初……是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考去啊。”

“我想知，他会有怎样的人生。”

“如果我也有病，如果我是那个火坑，你会愿意跟我朋友，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吗？”

宋青冉半真半假地苦笑，“都快不想读了。”

两人拉拉扯扯地去了。宋青冉，“刚才谁啊。他男朋友？还是正在追？”

他一直烟酒不忌，宋青冉提醒了几次都没有放在心上。这会给官烈刺激的场合理说也不应该来，“是为了工作。他们给得太多了。”

能成早成了。

秦覃不以为然，“要追早追了。”

“送我回家啊。要秦覃跑来跑去的送我多麻烦。”

文颂稍满意，瞥了手腕上未消的红痕，也不打算再跟他计较了，“你开车来的吗？那待会儿我走的时候叫你。我不会待到很晚的，反正不会比你晚。”

明明认识那么久，有那么多机会。

“他发小。”

文颂说，“就当我仍旧会有一样的生活，一样会在学校里遇到你好了。”

“那就也别再跟我说什么‘如果被家里知’。都大学了，我连友自由都没有吗？”

“你当初自己选的学校，心心念念一定要考上的。”

蓝岚心里纳闷，总觉得他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。

遗传了同样的病，你认为我现在会是什么样？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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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互相伤害。

他不确定文颂是因为上了大学才变成这样，还是本就是这样的人，大学后遇到秦覃才表现来。只是忍不住问：

“你那小师弟可够有意思的。”

宋青冉看在里没有戳破，沉默片刻，问他有没有烟。

“什么？”

两人移步到窗边。秦覃留了一，剩的丢给边的人。

蓝岚被他问懵了，“哪有那么多如果啊。”

宋青冉一愣，附和得不是滋味，“啊，也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啊。所以最近总在想。”

“别这么说……小颂。”

话说到这，秦覃总不能鼓励他退学，像每个听到这番话的人会有的反应那样，安了几句适应就好的话，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的方向。

蓝岚艰难地找话来回应，“外公是真的疼你。”

文颂笑了，望向不可测的夜空，轻轻呼一气，“我想看着他，亲见证。”

“我……不知。”

他用毫无威胁的语气，“但你要是敢背着我打小报告，我就告诉蓝叔叔和阿姨你在学校每周换一个女朋友。”

“你非要待在秦覃边，到底想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