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以后磨磨蹭蹭地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来，文颂绪低落，睡不着也没有放音乐，扑在枕上漫无目的地着手机屏幕。漫画，微博，微信，到切换。

大家讨论的对象随之迁移，渐渐没人再关注这件夜里的不明事件，没有人再关注那位姓秦的师兄最后去了哪里。

他浪漫吗？可他连人所周知的“520”都不以为意。他无趣吗？但他会在夜里踩着乐拍舞。

。

相册上有显示当前照片的位置度，翻过一半时，他的速度就慢了很多，每一张都停留很久，舍不得翻完。

又一周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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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柚柚问起他，“就跟我们同专业的，你说的那位秦师兄，会不会认识那个夜闯办公室的人啊。”

秦覃认不认识那个师兄，或者秦覃是不是那个师兄。

秦覃像个无从猜测的谜语。

【我不是想要多闲事啊！就是……突然想到你了，觉得可能你想看看】

“我不知。”

——姓秦吧？听说人超帅！女朋友超多，不会是受了伤吧哈哈哈，借酒消愁也很有可能啊。

他温柔吗？可他总是不正看人，让倾慕的小姑娘都不敢靠近。他冷漠吗？但他会在雨天，把即将被冲走的蜗到安全的屋檐面。

可每一次看到照片，原本快要忘掉的记忆便又鲜活起来，连同绪也再反复一遍，气愤还是担忧，说不上来哪边更多。

想看的没有现，其他的消息都无法在他脑海中留痕迹，过目就忘了。

【我们专业今天都在传，昨晚有个师兄，半夜闯到院办公室去了】

如果不是有手机里的相册和聊天记录，他几乎要以为半个多月以来的相是一场梦，是他太过无聊需要玩伴时自给自足的幻想。

【正好撞上院还没走！听说他据理力争要求退学，什么这地方容不他啊这大好青不能荒废之类的，要放弃学业去环游世界，把她老人家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】

就算真的要离开这里，为什么不好好地说完再见再走。

然而他又觉得，这样的退场方式才适合秦覃。连离开也不像普通人一样平淡收场，非要留断了一半的线，让人把他惦念着，耿耿于怀地牢记。

第17章

他的作息太养生反而是异类，要求一般年轻人九多钟就静音也有不近人，便比平时睡得晚了些，刷着微博打发时间。

一周过去，传言被新的八卦代替。

某个有晚课的夜里，文颂回到宿舍，两位师兄照旧在打游戏。

——有个金学的师兄，好像去闹了院办公室，不知是喝多了发酒疯还是怎样，说是不读了非要院当初批准。

——不知，听说他有个女朋友在日本……难是为转学？

时间的动变得缓慢，像粘稠的。生活恢复到刚开学时的闲散规律，文颂偶尔会有错觉，自己从没见过一个叫秦覃的人，没有跟他四游玩，共同度过一些愉快的时间。

差一天都要特意过来告别的人，为什么可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这么久。

【大家都说……那位师兄，好像神有问题】

短短几天，文颂听厌了各版本的传言，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上耳机。

蓝岚看在底，什么也没说。

聊天列表中，林柚柚发来的截图，他来回浏览到三遍，才真正地看在里，了去。

【这是我们金学专业大一群里的消息，我刚刚家教班，回来公上想看八卦就刷了一会儿，正好刷到这个】

什么都不知。

学校里的八卦传播速度很快。理和金两个院系隔了半个校园之远，文颂都能在上课时听到同班同学的议论。

文颂只能这样回答。

文颂甚至不觉得自己真的认识了秦覃——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