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脊背发凉，一颗心直接沉到海底的觉。

纪羚给人的觉一直都是沉静而寡言的，这是隋灿第一次发现，原来在他的脸上，竟然可以这样漂亮的笑。

那是一个很好看的，像是冰雪消般的笑容，就好像整张脸都跟着鲜活了起来一样，隋灿到惊心动魄。

为什么要笑？又有什么可笑的？

那是一条半天都止不住血的，他能从这里联想到什么好的东西？有任何值得他兴的地方吗？

这样的笑容…… 就像是他在这伤痛中得到了某愉悦一样。

隋灿不知纪羚为什么会这样，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，他只知，纪羚现在绝对绝对，是于一非常消极的生活态度之中。

隋灿心中有了一个非常荒诞的想法。

直到那对日本小妹抱着手账本，站在生教室的门开始探探脑，隋灿恍然地抬起看了时间，才发现已经快到放学的时间了。

隋灿对她们说：“来吧。”

隋灿的生教室算是个迷你的生态园，一开始都是随便的草，他就想着生教室里怎么也得有绿意，什么谱分析实验之类的也方便一些。

后来在学生的提议，隋灿开始起了蔬菜。

前两年有来参观的或者是家访校都往隋灿的教室跑，因为实在是太震撼了，基本就是一个室大棚的程度。

如果不是因为教室里都快不来人了，其实再多摆植隋灿也没什么意见的。

但是教室是用来上课的地方，后来隋灿也有不住了，就挨个给其他教室都送了一两盆草，才终于腾了儿空间来气。

可能是之前五彩椒去世得太突然，这俩姑娘不敢掉以轻心，这几天每天放学都来给她们的小番茄浇。

隋灿也终于把这俩姑娘给分清楚了，双尾的姑娘叫雪莉，单尾的叫辛迪。

他瞥了一她俩的手帐本，发现写着一堆日文，图也画得有模有样。

“画得可以啊。” 隋灿逗她们俩，“你们俩是不是平时写作业都没这么认真？”

俩小姑娘笑嘻嘻地对视了一。

“其实我们主要是修艺术的。” 雪莉说，“不过我们爸爸觉得数学和科学多了解一些也没有坏，所以我们就又修了数学和理，我们画画肯定是比学习要好一的。”

隋灿摇着，说：“唉，画我教室里的小萝卜小辣椒，结果还不选我的生，我可真是太失败了……”

雪莉说：“因为生名词太难背了啊。”

辛迪补充：“而且如果学生必须要学化学啊，那不就是难上加难了嘛。”

隋灿快要绷不住了：“你们俩给我打住。”

小姑娘捂着嘴偷偷地笑了一会儿，雪莉又说：“其实科学就没有很简单的，理也很难就是了，但是好在我们遇到了纪老师。”

隋灿愣了一。

“怎么说？” 他若无其事地问，“是因为纪老师讲课很好吗？”

两个小姑娘抱着手账本又对视了一。

“他讲课讲得确实很好。” 辛迪嘿嘿地笑了一，“不过我们该听不懂的还是听不懂，因为我们俩的脑一直都有跟不上。”

“一开始我们俩其实都有怕纪老师，因为他不上课的时候话其实很少，而且并不是很笑。” 雪莉说，“虽然他得好帅，英音也很好听，而且——”

看着雪莉的话题就要往不对的方向发展，辛迪赶力挽狂澜：“但是他其实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。”

其实如果这两个小姑娘此刻议论的是学校里任意一个别的老师，隋灿肯定是会把话题停止在这里的。

但隋灿听得有些神，他并没有立刻言制止，于是这俩小妹你一嘴我一嘴，就这么叽叽喳喳地继续说了去。

“其实到了明年，我们俩应该就会将全重心放在艺术学校的申请上了，最后也不会参加数学理的大考。” 雪莉说，“所以平时上课的时候，比如在数学课上，老师基本就是放养我们俩的状态了。”

“但是纪老师不一样，他看我们俩上课一直都不怎么说话，就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听懂。” 辛迪说，“于是我当时就随编了个问题，结果纪老师特别认真地给我们俩讲了，细致到我都有不好意思了。”

“而且放学之后，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。” 辛迪继续说，“他找了好多这个知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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