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迟钝地摇了摇，回答：“…… 一都不疼的。”

隋灿意识地皱了眉：“怎么会不疼——”

“隋老师，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实验室去看看，而不是在我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。” 纪羚犹豫了一，还是打断了隋灿的话，“我真的没事，只是血得会比平常人多一些，所以看着会有一些严重。”

他的语速很快，隋灿听得一愣，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
隋灿放棉签，说：“行，你要是不想让我理的话也行，那咱们现在就去医务室吧？”

纪羚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
隋灿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继续帮着他摁了一会儿伤，再抬起时，却发现纪羚正在盯着自己的脸看。

隋灿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就看到纪羚眨了一睛，很快地将视线错开了。

“隋老师，你还是先去看一学生们吧。” 过了一会儿，纪羚又一次开了，“有一些组的实验应该已经完了。”

隋灿没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把自己往外推，但他也意识到，两人现在的距离好像有一些太近了。

尤其隋灿的手还攥着纪羚的手腕。可能对于脸薄一的人而言，这样的社距离确实是会让他们到不太自在吧。

隋灿又看了后的表，发现确实还有五分钟就要课了。

“行，你先自己摁一会儿。” 隋灿松开了纪羚的手，说，“我回去看一，然后给他们留个作业，上就回来。”

纪羚看着他，了。

然而隋灿刚了门还没走几步，就突然想起来，自己早晨给学生打印好的预习作业还放在桌上没有拿。

他觉自己这一早晨多少是过得有些昏昏脑了，但也只能叹了气，掉向教室走了回去。

隋灿远远的就从后门看到，教室里的纪羚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。

不知是于什么样的心理，隋灿停顿了一，最后在后面的窗前停住了脚步。

透过窗，他看到纪羚的脸上没有什么表，只是定定地盯着自己小臂上的伤看。

纪羚有些迟疑地拿开了棉，先是观察了一伤的状况。

随即他伸一手指，似乎是想碰一碰伤，但最后还是犹豫着缩回了手。

然后隋灿看到纪羚发了一会儿呆。

——一秒，他的睫颤了一，就这么对着自己手上的伤，了一个很淡的，像是蜻蜓般的笑意。

-

纪羚很早地就起了床。

他先是登录了游戏，因为地图上矿会每隔两天的时间刷新一次，纪羚要确保自己在它们刷新的第一时间将它们收掉，将收益最大化。

隋灿昨晚收了自己赠送的一百块矿石，纪羚很兴。

其实当时纪羚的背包里总共有三百七十二块矿石，但是他犹豫了一，最后还是没有全送去，因为他觉得隋灿并不会收。

和隋灿语音约定完第二天在生教室门见之后，纪羚有一些失眠。

他在凌晨两钟来到厨房里，慢吞吞地把冰箱门打开又关上，关上又打开，如此往复了很多遍，却觉自己的脸颊好像还是很。

于是纪羚一气喝了一大桶的冰可乐。

胃胀得有些难受，但是他躺在床上，在这样饱胀的满足之中睡着了。

醒来之后，纪羚给今天的自己设定了三个目标——

第一，说话的时候不要冷场。

第二，要尽力帮到隋灿。

第三，问一问隋灿今天晚上愿不愿意继续和自己打游戏。

其实一开始一切都是很顺利的，纪羚觉自己说话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笨了，而且自己也确实帮隋灿提了这节实验课的效率。

——直到那只烧杯突然炸开了。

当纪羚发现自己小臂上的划伤时，他意识地就想先把伤给藏起来，但抬起，却发现隋灿站在了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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