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腕清瘦而纤细，只不过此时此刻，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小臂蜿蜒而，滴落在了白的实验台上。

他先是在实验室的中心看到了一只碎了的烧杯，一地的，还有围成一圈，俨然是已经吓傻了的学生们。

“你先别动了纪老师。” 隋灿了一气，“回我教室吧，我给你先简单理一，不行的话再去一趟医务室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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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。

“可别，这话应该是我说。” 隋灿说。

学生们这才散开，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台前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在两人目光相会的那一刻，隋灿觉纪羚的底好像划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慌。

血被稀释着散开，但一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止住，一停，血重新渗了来。

纪羚总会给隋灿一很特殊的觉，他很安静，在他的边，似乎连时间的逝都会变得慢一些。

隋灿这才注意到，可能因为之前在帮助学生，纪羚的袖是微微挽起来的状态。

“纪老师，你的手……” 另一个女生声若游丝地开了。

隋灿觉不对，问旁的人：“怎么了？”

隋灿突然有了一很不祥的预。

纪羚似乎是怔了一，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，只是缓慢地翻转了一手腕，接着便找到了自己小臂上的一划伤。

“那只烧杯刚才突然就炸了。” 女学生战战兢兢地说，“是丁他们那一组，他们忘记垫石棉网了。”

纪羚正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几个女学生拦在了后，应该是在烧杯炸开的瞬间，直接挡在了她们的面前。

纪羚的手腕很细，可以隐约看到淡青的血。好在伤并不，只是血一时间有一些止不住，看着有一些目惊心。

但凡那只烧杯炸开的时候纪羚没帮忙挡那一，崩到了旁边无知无觉的女学生，又或者纪羚受伤的地方不是胳膊，而是脸或者睛…… 隋灿简直想都不敢想。

昨天刚收了人家的矿和武，今天又欠了人家一个大人。

第7章 笑意

然而等隋灿拿着切好的紫甘蓝回到实验室的时候，却发现空气静谧得有些可怕。

纪羚这才回过了神。

纪羚的表有些错愕。

隋灿愣了一，抬起了。他以为是这人已经疼麻了，赶把手上的动作停了来，问：“怎么了？是我劲儿太大了？”

半晌他低了，看向了隋灿那只抓住自己手腕的手，缓慢地了，说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几个女生试探地上来问他要不要帮忙，纪羚摇了摇，示意她们回去继续自己的实验，随即便垂，盯着自己小臂上的伤看了一会儿。

然后他抬起，看到了站在门的隋灿。

纪羚半天没有说话。

教室的医药包里备着棉签和创贴，隋灿用手小心托住纪羚的手腕，用棉先拭了一伤周围渗的血。

闯祸的男孩儿们拿着扫帚灰土脸地想从隋灿边溜走，被隋灿直接抓住，噼里啪啦先是一顿教育。

他不知自己的力度有没有问题，便问：“疼不疼？”

——然后隋灿看到纪羚后退了一小步，意识地将那只受伤的手往后缩了一。

隋灿看得心惊，赶一个大跨步上前，一把抓住了纪羚的手腕。

隋灿看到纪羚蹙起了眉，他犹豫了一，从池旁的纸里了两三张纸巾，看着就要直接往伤上摁过去。

等他把人训完之后，就看到纪羚站在教室角落的池旁，用清冲洗着手臂上的伤。

隋灿看到纪羚垂了，有些迟钝地盯着伤淌来的鲜血发呆。

在那一刹那，隋灿又开始莫名地有些心慌——那是一觉好像哪里不对，但是又说不上来问题是什么的焦灼。

“丁和威廉，你们俩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一。” 隋灿看到纪羚抬看了表，然后对周围的学生说，“其他人继续自己的实验，还有二十五分钟课。”

隋灿抬起，他看到纪羚所站的位置离那只爆炸了的烧杯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