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令瑶却有些蠢蠢动的心理和反应, 似乎并不满足于此。

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，温令瑶禁不住角上扬。

“我记得你上大学那会儿可买新衣服了。”宋曼青望着她，眸里带着笑，“一个月给你两千块，前三天能给我掉一半，到月末没饭吃又找我给你打钱。”

挂电话后, 她火速跑回卧室换了件衣服，又到卫生间梳发洗脸，依旧觉脸不太好, 于是涂了一层浅浅的红, 才蹑手蹑脚了门。

“那些衣服又没坏，我买新衣服嘛？而且我上班每天都穿——”她顿了顿，心虚地撇开，“都随便穿什么又没人看，用不着买新的。”

电视里五颜六的烟绽放声音，是从窗外来的声音，稀稀落落的，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。

那往事，母女俩围着桌笑了很久。

“您忘了大夫怎么说了？抑郁症不是冒发烧，不是普通的病。”温令瑶表严肃，“您就老实在家待着，乖乖吃药，修养，等大夫说您痊愈了，您想再满世界飞都行。”

“是啊，建说了，要是有人欺负他妹妹，他直接就上拳。”宋曼青笑了笑，“谁知我来你这儿一看你衣柜，我就明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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款的黑呢外，里面是介于蓝灰之间的衣，在昏暗的光线不太能分辨清楚究竟是哪颜。但无论哪, 穿在他上都是好看的。

心中还毫无绪的时候，就听见对面一句：“我在你楼。”

“可是我觉得我好了呀。”

似乎只是给她挡挡风, 没有更多的动作，也没将她往怀里带。

新年的倒计时开始了。

温令瑶：？

温令瑶想起自己大一上学期还没过完，爸妈就双双从家赶来看她，还带着家里最五大三的表哥，忍不住噗嗤一声：“原来您和爸爸是为这个来的？那我表哥不会是准备来打架的吧？”

她止不住角翘起的弧度，刻意压低的嗓音也欣喜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温令瑶倒是真睡不着，但卧室里妈妈已经睡了，她便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小，看没有声音的节联晚会。

不知哪儿还在放烟, 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轰隆声。因为看不见烟，温令瑶有失望, 但一抬眸, 被另一抹星月般的眸捕捉到, 心又满满地涨起来。

男人衣服架般的气质，无论怎么穿都像是韩剧男主的风向标。

温令瑶手机，发一短促的音节：“哦。”

第30章 （三更） 新年新气象，要……

耳朵旁他的嗓音仿佛一只柔的手抓住她心脏, 连动的频率都由他控制。

“今晚我想见你。”他温柔而认真地说，“可以吗？”

温令瑶像他一样把手揣在衣兜里，慢悠悠走过去，站到他面前。男人便将手拿来，双臂拢住她后背：“冷吗？”

整个屋里静得没有一声音，越发能听她腔里沉沉的心声，因为电视里激澎湃的画面，那举国同的气氛似乎染到了她，心也更加快。

“是好得差不多了。”温令瑶抬手摸摸她，“所以要继续保持，不能前功尽弃哦。”

她把手机放到耳边，听对面传来的穿透耳的声音，男人清冷的声线夹着无法掩饰的兴：“瑶瑶，新年快乐。”

温令瑶也想起自己当初的幼稚任，因为想离家远，报考了江城大学，刚离开爸妈的掌控就忍不住放肆买买买，经常不到月底就把钱光，笑了一声：“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？”

倒计时到一，她手机同时震动起来。

“是啊，我到现在还记得。”宋曼青笑得合不拢嘴，“我跟你爸还合计过呢，为什么江旷一个月一千块就能够，你两千块到月底还得再要，难江城的消费平还是北城的两倍多了？你爸生怕你是被人给骗了，才拉着我非要去看你的。”

宋曼青都快笑泪了，渐渐平复来：“瑶瑶，要不我还是从老家来，找份工作吧。我有手有脚的，怎么能一直靠你养？”

宋曼青很想守岁，但平时作息规律惯了，熬到十一多实在熬不住。

在稀稀落落烟爆竹声里，男人的嗓音格外清晰。

“那我看你衣柜里那些衣服，都还是以前的。”宋曼青脸担忧，“你没买过新衣服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