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们老板也忒没人了呀。”宋曼青咋了咋。

温令瑶默默地在心底对沈司衡说了句抱歉。

为了保命，只能暂时牺牲他人品了。

突然有人在敲门，宋曼青激动得两冒光：“应该是我的茶到了，快去开。”

温令瑶满脸无奈地起。

摊上一个喜跟她拼茶外卖的母亲，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，但大分时候，她都是哭笑不得。

总算不用为了达到起送费，往一杯茶里加四料了，可又担心宋女士喝太多，万一得了糖病怎么办。

温令瑶趿着拖鞋挪到门，打开门，后还传来宋曼青抱怨的声音：“我说你们那教授真是的，都快过年了，二十七了，还不放学生回家过年？他这岂止是没人呀，丧尽天良了都。”

温令瑶看着门外熟悉的男人，突然间有语。

宋曼青还在继续，响亮的声音在走廊里回：“瑶瑶，你可得离他远啊，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，你爸爸一辈为人宽厚，对学生都跟对自己孩一样，你千万不能跟他学坏了。”

“妈。”温令瑶一脸生无可恋地打断她。

“怎么了？”宋曼青这才觉到不对劲，穿上拖鞋从沙发上来，走到门，“是我的茶有问题吗？”

“阿姨您好。”沈司衡率先开，“我是房东的朋友，快过年了，他托我来检查一电燃气。”

“哦，你不是外卖啊。”宋曼青了，“那你来吧。”

看着沈司衡那副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定模样，温令瑶越发窘得无地自容。

沈司衡的确是来检查电燃气的，顺便看一有没有电需要找人维修。

他在厨房重启开关，温令瑶站在他旁边小声嘀咕：“我妈刚才是随便说说的，你别放在心上啊。”

男人叹了叹，低声：“多少有伤人心了。”

“……”温令瑶不免心虚，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
“留我吃个饭？”沈司衡勾了勾，低看她，“又想尝尝岳母的手艺了。”

“你想得。”温令瑶回看了料理台上的小电饭煲，米饭已经快熟了，散发郁的香气，“今天没准备你的饭，次吧。”

她和宋曼青两个人只放一小把米，给沈司衡牙都不够，现在多煮一锅也来不及了。

男人也表示理解，没再持给人添麻烦。

检查完后他离开，宋曼青先前一直装得十分优雅矜持，门关上后的那一秒便激动地拽住温令瑶胳膊，接连一串问号：“这男孩是江旷的朋友啊？哪里人？多大了？什么工作的？”

她心里在琢磨什么昭然若揭，温令瑶顿时满黑线：“医生。”

“……”宋曼青面一凝，失望又惋惜，“哎，可惜了哦。”

“可惜什么啊？”温令瑶认真地望着她，“妈，您该不会这么宽，连我另一半都不可以是医生吧？”

宋曼青：“有你爸爸的前车之鉴，我当然不希望你找医生。”

温令瑶表凝重起来。

“但是。”她顿了顿，“如果有刚才那男孩那么帅，我也许能考虑一。”

温令瑶：？

大意了。

这么多年，没看来她妈是颜狗。

**

这是两年来过的第一个像样的节，但是爸爸不在，又显得不那么像样了。

因为只有两个人，宋曼青的菜也不多，但是在超市买了温令瑶小时候吃的酱鸭，一整只鸭切了一盘，散发令人怀念的香气。

小时候还在县城里，她大概五六岁，就吃菜场门那家熟店卖的酱鸭，但家里生活拮据，一年到只舍得给她买一两次。后来到了大城市，爸妈的收涨船，她吃过的各各样的味越来越多，对酱鸭也没那么执念了。

温令瑶正啃着妈妈的糖醋排骨，突然宋曼青问她：“瑶瑶，你现在有多少存款啊？”

温令瑶脑里嗡了一，若无其事地问：“您嘛问这个？”

宋曼青垂：“就问问。”

“有一。”温令瑶把骨放到碟里，又夹了一块，“但是不多。”

宋曼青沉默了一会儿，再问：“你是不是过得不好啊？”

“没有啊。”温令瑶笑了笑，“我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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