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得越来越像个小少爷了。

那么照正常的教学计划来看，接来，他该开始了解世间疾苦。

陈开决定是时候板正他了，劝：“洛茵茵很关心你，你最好还是跟她亲解释。她若耽误时间，灵通学院会有严厉罚。”

其实陈开还有暗暗想过，若是洛茵茵和小徒弟一起北上，两个人之间说不定会产生什么。

他的柳儿也大了。

结丹之前，若能成家立业，也是很不错的。

南门柳却又一次贴着陈开坐，一双漆黑的大睛温温柔柔地看着他，显一纯洁又柔弱的气质，有些失落地说：“我在景平犯谋反这等大罪，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，所以我让她不要等我，我猜……她也不会等吧。”

他这语气和之前大不相同，陈开虽然觉得奇怪，却没有再觉得他是发了烧生了病，而是有些心疼。

“徒儿……”

陈开正要安他几句，他却伸右手指，住了陈开的。

指腹的，陈开低看了一那只颜青白的手。

“我之所以这么快回来，是因为这个——”

南门柳左手掏一个小琉璃瓶，里面隐隐散发着红的光亮，瓶缠绕着一缕黑气。

“萧聆上附着的一只恶鬼，”陈开疑惑，“是陈弋把它捉了？怎么了吗？”

他本是明镜，双能照世间一切，早在去见洛茵茵时，就看见了萧聆残缺的右臂上寄生了一只鬼魂，但他本没当回事。

恶鬼待在人间，早晚是要害人的。

这若是放在家之前，陈开估计会路见不平，横刀杀鬼，而若是放在家后的陈开呢，则会诵经超度，帮恶鬼转世，可惜现在的陈开是成佛之后的心态，不止看人如看，看鬼也如看人，总之看一切都是看空气，只有小徒弟除外，所以压没这东西。

反而是陈弋，虽然一开始也没有，但是后来见到陈开来了，捉摸不透陈开的意思，就“心存天”、“替天、行”、“一心向善”，特意支开萧聆，顺手把它捉了。

“它是萧知。”南门柳。

陈开当然知。

而且陈开还能推测，萧知手中有本原著，可能知一些原本未来的剧，所以跑到了本应是南门柳的场，舍弃残，以饲鬼。

只可惜萧知实力不济，又没有南门柳的毅力，最终太，所以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，才会被陈弋轻松捉住。

只是此前南门柳已经说过，此萧知已非彼萧知，与他无冤无仇，所以陈开就算知，也对萧知毫无兴趣。

若是萧知附在洛茵茵上，陈开也会帮忙除掉，但是萧聆的话，就更无所谓了。

“我仔细想了想，觉得他也很可怜，”南门柳却说，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，他就没有经历过一件好事，所以我想帮帮他。”

陈开觉得有奇怪。

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，这是地藏王菩萨的。现在小徒弟忽然自己觉悟了，已经能够会别人的疾苦，甚至连成了恶鬼萧知都想帮，理来说是超了陈开的预期的，但陈开又不知为何觉得哪里了问题。

“你心地善良，想帮就帮吧，”他说，“不过至少要先学会医修门的本领。”

毕竟小徒弟自己都很弱，怎么帮助别人？

南门柳仔细观察着陈开的表，觉得他似乎没有很动容，可在说自己“心地善良”时的语气却不似作假。

综合这一天的表现来看，南门柳逐渐明白了自己擅的。

“可是我太笨了，学不好。”

他低落地说，看着陈开的神里盛满了“柔弱”两个字。

可怜——大概是最能引起师尊注意的特质了。

可惜他没想到的是，陈开竟然微微一笑，从背后拿一只铃铛，在他面前像逗猫一样摇了摇，随后又取了一大堆铃铛，一天之就帮他把乐的问题解决了！

“选一个吧，”陈开说，“这个不用学的。”

南门柳心如死灰，颜笑。

“多、多谢师尊。”

他走到桌边，扒拉了一铃铛，最终从里面挑一串细小的苗铃来。

这东西原本是沈澜妃的东西，舞时伴奏用的，声音不大，但很好看，南门柳拎起来在手上缠了几圈，苦笑一，心想，要是连铃铛都不会用，那只能是脑有问题了吧，只好漫不经心地在铃铛中注灵力。

他回冲陈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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