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雪站起来：“如果你是来谈论她的话，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
“也是，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呢？”

他寻声走过去，厅里灯火通明，西门雪的影映在窗上，他坐在一张酷似桌的乐旁悉心弹奏，几乎忘我。

“不是怀疑，是肯定。”药一饮而尽，陆小凤苦的五官都揪在一起，床上躺平，舒了气：“肯定又有什么用，我没有证据，天雷行动的参与者都被灭了，这世上已没有人能揭他的真面目……这药方肯定是西门的手笔，有吗？”

林默一直心心念念着想回家，这则死讯对她而言是好事，可有一个人注定要伤心难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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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死我了，三千来字，我居然写了六个小时！

门无风自开，陆小凤已将腰间那坛酒取来，笑着：“你怎么知是我？”

“只有你敢在这时候来找我。”

门吱嘎一声，满楼来, 手里还端着一碗药，见陆小凤趴在地上, 药被他随手搁在一边, 快步走过去把人扶起来：“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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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楼：“他是武当资历最的人，于于理都该是掌门了。”一边说一边扶着陆小凤慢慢躺，把药端过来给他喝了：“你怀疑木人才是真正的老刀把。”

“我不谈她，我只是想来找你喝酒。”陆小凤朝西门雪举杯，西门雪站在门背对着他，这样看起来，这个动作颇似举杯邀明月。

“我恐怕要在武当多住些日了。”陆小凤苦笑, 撑着满楼的手咬牙站起来, 额满是冷汗, 正顺着脸颊淌来, 白里透灰, 还在隐隐发抖，他顾不上这些，呼急促：“林默呢？”

里面静了一会，西门雪：“陆小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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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华，照亮了一条石小路，小路幽暗，在尽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，是陆小凤从未听过的琴声。

“武当掌门是木人了，对么？”

陆小凤靠得很近，西门雪却浑然不觉，就连他上那骇人的剑气也消失不见了。陆小凤的手指落在门框上在推门这个动作上迟钝了片刻，而后轻轻敲了几，琴音立止。

酒被放在了厅的桌上，陆小凤娴熟自然的从一旁的柜里拿两只酒碗，大金刀地坐在椅上：“这是什么琴？”

满楼倒了杯茶给他，浅叹一声：“你已经尽力了，你先把伤养好，别的事就先放一放，至少在这里，他不敢对你手。”

陆小凤胡动了动：“林默留的？”

第141章 番外（五）

“你已经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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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小凤挣扎着从武当派的云房榻上起，上半才勉撑起，丹田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昏黑, 咙一, 一大血, 地从塌上来。

丹田重锤非同小可，陆小凤在武当足足躺了大半年，满楼也陪了他大半年，待伤愈山时，王死的消息已传得满天飞，还没等满楼从这则消息反应过来，陆小凤笑着告诉他：“林默没有死，她只是回家了，在武当山，她已同我告别过。”

“我能去么？”

满楼脸未变, 手臂却已僵，犹豫：“她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你边照顾你，后来西门雪走了，她也跟着一起走了。”

正午时分, 艳如火。

“不知。”

陆小凤提着一坛烈酒去找西门雪，赶到万梅山庄时天已经很黑了，规矩他是绝对不去万梅山庄的，但陆小凤毕竟是陆小凤，他把酒坛用绳绑好系在腰上，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翻墙去。

这是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, 陆小凤听懂了，惨白的脸忽然绽一丝落寞的微笑：“他俩在一起了，我知。”他转遥望窗外, 艳当空，一夜大雨后雨霁云开, 一声声钟鸣响彻云霄，这是掌门继任大典才会敲响的钟。

天上的月亮很圆，也很亮，周围一颗星也没有，华璀璨的明月孤独地悬，西门雪突然转回，脸上竟也带了笑，只是这笑极冷，有着说不的漠视讥讽之意：“你觉得我被她抛弃了，所以特意跑过来安我？”

如山泉激，如江河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