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雪一年只门四次，每一次门都为了杀一个败类。

在这一年在第三次门的时候，他听人说起，大王林默跟名满江湖的浪陆小凤成了一对，有人亲看到两人了一家客栈，同一间房，又有人说，他曾见过两人大白天的就抱在一起，如胶似漆，难舍难分，还有人说，两个人在东京城有了一个房，正大光明的住到一块……传言太多了，仿佛他走到哪里都能听见那么一两句，更有甚者，居然在赌场押宝，一桌赌两人何时成婚，一桌赌两人何时决裂。

西门雪鬼使神差地站在赌坊门，朝“林默陆小凤三年必决裂”的庄遥遥一望，全当意念注。

悄悄的，没有人知，连他自己都骗过了。

再后来就是月圆之夜，紫禁之巅。

那晚绝对称不上是个好的夜晚，唯一值得回味的是她扶住他，为他治伤正骨，心疼得几乎落泪的瞬间。

她明明自己都活得万分痛苦，明明自己手腕有伤，却为了他宁愿崩裂伤，血染衣袖。

西门雪闭上，地拉回自己日益沉沦的心。

觊觎朋友的女人，这话光是说去便是十恶不赦，足够在他剑死上一回。

“难我会是那卑鄙无耻的人么？”

于是好度归零。

永远不要说来，永远不要让她知，将这罪恶的意埋，抹平，踩实！

西门雪以为自己跟林默的关系将永远止步于此了，一场无限月读，清楚明白的展现了他心的妄想。

这是她送他的梦，她是不是能看见？她是不是什么都知？

没过多久，江湖盛传，大王林默与陆小凤正式诀别，俩人一块吃了顿饭，一个往东，一个向西。

埋的已扎发芽，实在难以自控，甚至已经影响了剑，讽刺的是，连他自己都没发现，是陆小凤看来的。

他求他帮忙，想让他追杀他，西门雪答应了，然后刺了一剑，剑，住陆小凤的膛，然后被灵犀一指夹住，陆小凤笑：“你自己说不会手留的，怎么还是留了？”

西门雪冷冷：“我没有留。”

剑似乎想往前送一送，却不得寸。

陆小凤的中慢慢凝一丝奇妙的变化，由疑惑变成惊讶，又由惊讶变作了然。

他发现了，却什么都没说，而是笑了笑，松开了剑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。

这是林默给他的第一场梦，他所付的代价。

很快，林默给他带来了第二场梦。

她意外中毒，他请她到自己家中小住……

直到林默拉他上床，浑酒气，双目迷离的去撕他衣服的时候，他仍确信，她这番举动绝非于对他的，或许有那么一喜，但那绝不是。

若真两相悦难自抑，她不会喝那么多的酒。

若真的他，她不会在事后醒来刻意躲避他的拥抱，连夜离开。

发生这一切当然不全是她的问题，如她所说：“我不该这么，可你也没有反抗啊。”

她将他在墙上亲吻，他没反抗，她拉他，推他上床，他没有反抗，一直到后面，他第一次，仓皇狼狈地……

为什么没有反抗？

这个问题也只有西门雪自己知。

那晚，他独自卷着被，反复挲着林默躺过的地方，彻夜无眠。

她就那么肆无忌惮的，在他的心里来了又去。

似乎只有到了最后分别的那个晚上，她才真正对他动心，因为她终于问：“你愿意放弃一切跟我走么？”

那时候西门雪肯定，他只要他说愿意，那林默就永远都是他的了，这一场梦他可以一直去。

可惜，西门雪从来都不是喜梦的人。

林默有她要的事，有她要追求的东西，他自己也一样，若行在一起，只怕也难有善终。

天明时分，梦醒了。

“我们不要再见了。”

她离开他的山庄，离开有他的世界，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，江湖上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，他们仍未见过一面。

两场梦，一段，他挣扎过，痴迷过，沉沦过，放纵过，终于在林默走后的第五年，他彻底勘破关，重无，直至无剑之境界。

大雪纷飞日，他以雪葬剑，肃穆而立，雪落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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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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