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舒不答应，断了这人的念，不会任其发展去。

但凡楚玉却主留了宁知，把明舒的话都堵了回去。

天黑时分，凡楚玉带宁知去吃饭，不久再为明舒带一份营养餐回来。

这晚开始，宁知真留来当陪护了。

得以的凡楚玉早早就离开，走前代宁知该些什么，以及明早得哪个时间准备早饭等等，让宁知有事就给她发短信。叮嘱完毕，凡楚玉将地方让给两人，识趣不打扰她们。

事就此定，明舒也不能赶人走，还是请护士再多拿一床被上来，怕宁知晚上会冷。

大冬天的医院里，宁知据凡楚玉离开前的叮嘱，凑合着在这边洗了个澡，过后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白天穿的那名牌扔楼垃圾车里了，且是从脚到的行都扔掉，就差把耳钉也丢了。

这位比凡楚玉有过之而无不及，是拿了严防死守的架势，好像去走一遭就会为明舒带来病毒似的。

明舒好笑，“有必要么，哪有这么可怕。”

宁知煞有介事地说：“我今天跑太多地方了，而且那衣服还是前两天穿过的，昨晚忘了换。”

“没时间？”明舒疑惑，“你嘛去了？”

“没嘛，”宁知实话实说，“一直等你的消息，聊完天以后也睡不着，什么都没。本来想着该洗澡的，但是没心。”

明舒躺床上瞅着这人，“所以你昨天胡思想了一晚上？”

“没，没有一晚上。”宁知坐在陪护的小床上说，“我还是睡了觉的，后面醒了睡不着才开车去找人。”

明舒问：“你怎么会去找江绪她们？”

宁知回答：“你之前不是说过在医院遇见她们了吗，那她俩肯定知，而且江绪是医生，肯定比其他人更清楚。”

明舒说：“我也不一定都会告诉人家。”

“我前两天就找过叶总了，”宁知忽而提到另一件事，串串自己的心路历程，“问她你在德国怎么样，她说漏嘴了。”

明舒偏望过去，“昔言跟你讲了什么？”

宁知开：“她说好的，玩得很开心。”

明舒：“这有什么问题？”

“啊，问题可大了。”宁知拖声音说，勉在小床上转过朝向这边，“你哪个时候差会去玩？”

明舒顿了顿，回想了，“有吧，上次陪你去黎不就是？”

“那也不是，”宁知说，“我不在的时候你没事都不门，成天窝酒店里理工作，去也是我提的。”

好像是这么回事，确实是这样。

明舒不辩解，仔细一想还是有理的。她拢被，对上小崽的睛，“然后你就打算去她们家里找了？”

宁知也扯了扯被，把自己裹严实，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，一会儿，温声喊了明舒的名字。

明舒应了声，“嗯。”

宁知轻轻说：“柏林这两天没雪……”

明舒一怔，俨然没料到这个。

“昨晚我问过了叶总了，但是她不肯告诉我，让我找你问。”宁知说，弓着腰背曲缩在被里面，语气有飘忽，“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，昨天不敢问你，稀里糊涂就找到南城去了……”

明舒不会过多苛责对方，知晓小年轻行事比较冲动，想了想，轻轻说：“次别这样了。”

宁知认真问：“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？”

明舒说：“没有。”

宁知说：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“其实也还好，”明舒接，“江绪她们还担心你的，发消息问你了，她俩没在意这些。”

宁知：“嗯。”

明舒思忖片刻，“本来我也应该早一告诉你这个，但是一直没说。”

宁知回：“能理解。”

明舒说：“我次也不会了。”

宁知颔首。

坦诚地聊一聊就好了，问题不大。

许是太久没见了，加之白天又憋着那么多话没说，晚上的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地谈了很久，转就是十半。

病人需要早些休息，宁知率先打住话，记着凡楚玉说过十一之前就必须睡觉，这时就主动起来关灯。

明舒躺着不动，等对方回到小床上了，才低低说：“晚安。”

以前都是宁知先讲这个，现在换了个顺序。

宁知盖上被，“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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