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会儿可以上网查查。”程医生说，“他也是你这个病，01年确诊的，那时候还在北大读书。”

明舒应：“行。”

“那时候我们对慢粒的治疗手段远不如现在，伊替尼刚上市不久，也没几个月，国还没推广开。”程医生又说，一一娓娓来，“当时治疗慢粒大多都是吃药化疗这些，然后筹备骨髓移植，我们医院也是，十个骨髓移植的患者里有五六个都是慢粒病人。”

明舒静静听着，没声。

程医生问：“伊替尼知吧？”

“知，”明舒颔首，“格列卫。”

“现在大家都吃这个，”程医生说，“刘正琛那时等不来骨髓移植，也是采用的小分靶向药治疗技术。”

明舒应了一声。

程医生对上她的视线，继续：“刘正琛到现在都还好好的，工作结婚生俩不耽误，你可以看看他的照片，白白胖胖的一个人，能正常生活。他太太也是白血病病人，现在正跟他一起公益，还上过报纸和电视。”

清楚这是又在安自己，明舒笑了笑，坦然地说：“那也好的。”

“现在好些人都可以像他那样了，”程医生说，“病好以后的正常生活不成问题。”

明舒再次，“是这样。”

程医生：“别灰心。”

明舒：“不会。”

程医生说：“吃药会有副作用，因人而异。”

“知。”明舒说。

完血，初步检查结束，对话亦结束了。

程医生没再汤，到这儿代了几句就去了，等晚才会过来。他还有别的病人需要照看，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唠嗑。

明舒在床边坐了会儿，安静地看着程医生门，再沉默地瞧着病房的护士们。

几个其他医护人员过来了一次，问了些话，让她合地事。明舒一律合，末了，接了个电话，告诉凡楚玉自己在几层哪个房间。

凡楚玉姗姗来迟，拎着一堆瓜果和营养品现，还带了纸笔等玩意儿过来，生怕明舒住院会无聊，表示明舒没事可以画图打发时间。

凡总会照顾人，余后的补缴、存费等等都是她在，楼上楼到跑。

“医生让你注意卫生和防护，千万别染了。”凡楚玉说，“去记得罩，还有勤洗手消毒什么的，另外也不要去其它地方跑，尽量待病房里，你这是单间，不会有别的人来占地方，估计会比较清净。”

明舒自是知这些，江绪在微信上就讲过了。

凡楚玉摸摸自个儿，后知后觉地说：“我也洗洗手这些，以后过来这边都罩。”

明舒睨她一，“太夸张了。”

凡楚玉说：“我这是防患于未然，从细微起。”

明舒坐着歇歇，翻了手机看时间，算着什么时候给家里和宁知报平安。

这一天过得极快，没几件事，在病房里待一阵就天黑了。明舒整的状态还行，到晚上也适应了这边的环境，遵循医嘱好所有事。

凡楚玉八离开的，今晚必须回去，家里还有一大群亲戚等着呢。

明舒规矩地躺床上休息，睡前设一个闹钟，半夜到了才起来发消息。

今天“去往德国”比较麻烦，需要从Z城转去B市坐14的国际航班，耗时十个小时左右直飞德国，还得再算上飞机后打车等等，半夜两三发消息报平安就正正好。

老两熬不了夜，这时已经睡了，只有宁知回消息：「到酒店了？」

几乎是秒回，显然是生生等到这时候。

明舒打字：「到了。」

宁知问：「累不累？」

明舒：「不累。」

宁知：「你那边天黑没？」

明舒：「黑了。」

宁知：「德国应该才晚上八多。」

明舒：「对，时间还早。」

她俩聊了几分钟，明舒侧躺在病床上，盯着屏幕看了好久，左右斟酌还是让宁知快睡觉了。

宁知回复：「不困，睡不着。」

接着再是一句：「今天怪想你的，一直都念着。」

明舒顿了顿，半晌不动手指，不晓得该怎么回。

宁知话痨，随后就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怎么样，觉着过年无趣，没啥意思。她还提到了凡楚玉，说到凡总给了个红包，连红包里有多少钱都告诉明舒了。

明舒话少，偶尔会回几个字。

宁知发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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