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人一如既往的自恋，不仅在这张照片里镜了，还刻意挡在大狗前面彰显存在。

照片中的一人一狗相和谐，颇有平淡的好，乍一看还温馨。大狗茸茸，宁知则是一灰大衣，一卷绑成了尾，颈间系着一条从明舒衣帽间里偷拿的短围巾。小孩儿耳朵上的耳钉还是明舒送的，手上的链也是，还有大衣里的短衬衣、白针织手、靴……其实全都是明舒买给这人的。

好像在一起的时光并不，算来从正式确定关系到现在才个把月，但两人的生活早已相互渗透，不知不觉间就许多对方存在的痕迹。

莫名的，明舒咙里有堵，她保存了那张照片，敛起脸上的动容，继续听对面的妻妻两个讲话。

“你们节也在这边吗？”明舒问，佯作不经意地吃了菜。

叶昔言说：“周六午走，还是要回南城。”

明舒说：“开年以后就去德国？”

“差不多，”叶昔言接，“过了初七再离开，南城还有杂务要理。”

江绪：“她还会在德国待一阵，过两个月队里有比赛，我中间应该还会再回来两次，也许会提前一两个月结束那边的工作。”

妻妻两个已经在为归国准备，尤其是江绪，去年就已经在筹备这事，节后再去德国只是理一后续的收尾工作，顺便带一些东西回来。

明舒对这些都有所了解，早前就知了。

江绪说：“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，往后的几个月我应该比较空闲，有时间回国也可以。”

明舒没拒绝，只应：“好。”

有些话到即止，讲太多反而徒增烦恼。江医生见过许多类似的况，毕竟从业这么多年了，生离死别重病时刻早就习以为常，她不多时就转开话题，提到另一些事，譬如叶昔言比赛结束后会到Z城这边参加公益活动，另外还要去S市席一家俱乐的剪彩仪式。

朋友三人都自觉不提医院那一，过了某些不愉快的小意外。

明舒还是平常那个样，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，淡然地吃完这一顿，末了，还开车送江绪二人回她们住的酒店。

回程的路不远，但时间难捱，一分一秒都漫。

到玉林苑了，明舒在小区外停了十来分钟，平复好心再去。

宁知已经在楼上房里了，早在九就牵着秋天回了这边。林姨也在，老人家临时过来一趟，到这儿送过年的腊味与守岁的红包给她俩。林姨有心，还专门了些小零给秋天，要回家里了也惦记着团，生怕自己走了大狗就没好吃的了。

秋天的神仍是不怎么样，医院那边给的诊断还是上次那样，大狗上年纪了，衰老是没办法的事，依然是让宁知看着就行。

医生还特意嘱咐宁知，说是有的狗察觉到自己老了后就会想办法离家走，会悄悄消失，告诫主人一定防着，别到时候找不到大狗去哪儿了。

宁知对看护的员工和林姨都说了这个，待明舒门后亦讲了一遍。

秋天还是老样，见到明舒就摇尾跑过去，绕着明舒打转儿。

明舒蹲去摸摸它的脑袋，顺手从玄关拿一条喂过去。大狗凑上来闻了闻味，而后明舒的手一，却不似以往那般会张嘴叼着。它没胃，仍有积，不想吃零。

明舒对午的一切都只字不提，走到客厅里喊林姨一声，再转向宁知问：“秋天这两天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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