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
医院是个充满希望与变故的地方， 有的人走，有的人来，有的人就此留， 一波接一波，日日复日日， 每天都一个样。

明舒成了这其中的变故之一， 毫无防备就掉了去。

如同大多数病人， 在确诊自己确实得病的那一刻，明舒整个人都不能思考了， 错愕，惊讶，觉得过于突然……她不知该怎么面对，如何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，一时半会儿没法反应过来，隐隐有不真实的错觉，好似在梦， 全程都稀里糊涂的。

那一刻她并没有纠结死亡或是艰难治疗这些事， 什么都没想，思绪是一片空白的，心里好像缺了一块，只觉得怅然若失且无所适从。

接来江绪说的那些话，明舒一个字都没听去，周围的一切都被瞬间隔绝了般，她站在原地不动，有些茫然地看着楼梯那边。

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楼梯不断地，上来，去， 自己拎着输架，或被被别人扶着……

明舒不是医生，不懂医学，也不懂通过病症来诊断得了哪病，但即使江绪没有直白讲来，光是血涂片这项检查就足以说明可能是什么病了。

叶昔言看了明舒的不对劲，冲江绪使了个，让别说了。

江医生拍了明舒的肩膀，叫她一声。

明舒这才回神，应了一。

江绪不太会宽别人，这时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，缓和了脸，柔声说：“别怕，没事的。”

“没有，”明舒摇摇，状似无所谓，呈现轻松的神，“这不是还没检查吗，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
江绪说：“我陪你去。”

明舒嗯声：“谢了。”

双方都在故作镇定，装应该没事的样。江绪瞥了叶昔言，而后带明舒到椅那里坐会儿，再让叶昔言陪着明舒，接着只去找人，去帮明舒安排检查时间。

叶昔言陪同在一旁，默不作声地坐着，一会儿，起拐到另一边接端回来，递一杯温的白开给明舒。

明舒接了，这时连谢都不曾，没那个心。

去血科就诊是叶昔言单独陪同，收到江绪的电话后就领着明舒过去了。

江绪十几分钟后才过来，带上那位朋友程医生一起，到这边来看看明舒。

程医生询问了明舒一番，还是先前江绪问过的那些问题，并轻声细语：“这阵有到乏力吗？比如工作的时候老是有疲惫，提不起神，或者明明晚上休息够了，但时不时就觉心慌气短，有些倦怠。”

明舒回忆了，如实说：“有，白天有时候会觉得累。”

“上有没有哪里痛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有没有突然发的况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程医生零零碎碎地问了许多，问得很细，方方面面都顾及全了。他是个脾气很好且十足有耐的医生，整个过程都温和，亦不曾透半不好的消息，一直都顾及着明舒的受。

血涂片结果比较快，问话期间就可以拿到的分析了。

检验人员知明舒是江医生的朋友，清楚是江绪带人过来检查，对方只将江绪和程医生喊过去聊了聊，把检验结果与二人。

江绪和程医生站在远谈了几分钟，双方都表现得十分正经且郑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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