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语句，但大分的词都还得借助阿达先前赠他的蒙汉词典翻译。他将那厚重的词典放在膝上，慢慢翻阅着，喻崖凑过来：“哪句话？我来替你翻译吧。”

喻稚青了谢，指向羊卷的其中一行，医者上用汉话翻译了过来，贴地拿起旁边的羊卷：“横竖我每日都要山为阿达看诊，你若不嫌我，不若我以后每日来替你翻译折，这样你批的也快些。”

乎意料的是，小殿断然拒绝了喻崖的好意。

他如今替沈秋实掌着北各，终究要逐渐学习他们的一切，为统治者，怎可贪图一时的安逸而放弃学习的机会。况且折上虽然大多都是各间蒜的小事，但也有关于岐国的政务机要，又怎好让局外人喻崖接。

喻崖慢慢将手收了回去，脸上仍是温良的笑意，十分自然地与喻稚青聊起旁的话题，似乎并不失望，只是视线仍时不时扫过喻稚青脖颈。

聊着聊着，喻崖又聊回他们那位吊儿郎当的首领上，喻稚青垂首批着折，暗想喻崖今日怎如此多话，犹豫着是否该找个由将人请走，哪知喻崖竟突然提到商狄那年北秋狝的事，不由停笔认真听了起来。

“岐国太他......”喻崖说到一半，忽然想起喻稚青的份，担心会惹对方不快，然而喻稚青却用神示意他继续往说。

“当时老首领还在位置上，听说岐国那边要来秋狝，怕首领不懂事闹笑话，特意不准他席宴席，心安排许久，连伺候酒宴的婢女都是在北选了又选，换过好几拨人才选定的。”

喻稚青想起商晴说那次商狄回去后曾死了蒙獗的婢女，声：“我听说那些婢女后来被商狄死了？”

喻崖颔首：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，不过在当时也不便山，故而岐国走后才在族中听到这个消息，不知她们如何开罪了那位。”

是了，喻崖也是喻家的血脉，自是不好参加酒宴的。

喻崖见喻稚青对那场宴席似乎颇兴趣，歉然：“实在惭愧，在当时在雪山之上，所知实在不多。”

“无妨。”喻稚青摇了摇，原本这事也不是什么非查不可的大事。

“对了，我刚刚想起一桩小事，不知可否有用。”喻崖抚掌，“在开宴之前，老首领问我要了许多’弥勒’。”

“弥勒？”

喻崖浅浅笑了：“弥勒是一少有的香料，味特殊，大抵是用来调味罢。只是那香料不可与某酒同时用，否则......”

他隐晦地放低了声音：“殿应该知晓，老首领便是上风过去的。”

喻稚青上次就没懂上风是什么，这次又听喻崖说起，不解地追问了一番。

倚着正要解释，忽然有人掀开帐，竟是常在阿达边常见的那个中年男人，只见他急急用蒙獗语冲喻崖说了几句，喻崖随之也严肃了神，背起药箱朝喻稚青拱了拱手：“阿达又有些不痛快了，我去瞧瞧。”

或许是怕他担心，喻崖安抚的笑容：“放心，只是胃痛，应当没什么大事。”

喻稚青，目送喻崖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