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中黎青和最好说话。

程墨池收回视线，转而看向褚师洛，：“师尊，虽说睚眦确实是逆天而行，但还不到能惊动天界的地步吧？”

褚师洛淡定：“我知什么难都要告诉你？”

两人和几日不见的好友一般，没有想象中剑拨弩张的状态。

黎青和冷静：“不一样。”

还差东西？难是王汉成？莫非睚眦还没杀了他？

没等他们询问，就听王夫人颤声：“我家大人呢？他怎么不在这儿？”

“睚眦。”程墨池沉声。

先前翻过的一册话本里记录过，狴犴乃上天最公正的判官，是坐镇公堂的神，识人断案最在行。

“嗯？”睚眦惊讶，“你认识他？”

此时的睚眦，和先前那龙族少年完全不一样，而是前几日和程墨池他们二人在一起时的样。

女孩儿抱了王夫人的手臂，也是一脸的惊恐万状。

王夫人脸惨白，摇摇坠。

说话间，几人已经走至庙宇前，庙门闭着，看不见里面的况。

睚眦笑着看向他们，：“你们来的比我想的要慢，是路上有事耽搁了？”

黎青和温声答：“无事，你二人不走即可。”

褚师洛摇，：“听说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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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墨池向前走了几步，刚想抬手把门拉开，就听门传来熟悉的声音，说：“你们来了。”

睚眦却笑了，：“我七弟是了名的公正廉明，断不会轻易放过我。”

“我七弟。”睚眦抬看向几乎已经到了正上方的雷雨云，笑，“我惹了这么大麻烦，可天上那些神佛又拿我没办法，便只能派他过来了。”

黎青和握着剑，挡在王夫人母女前，他眉心微蹙，对睚眦：“她们是无辜的。”

睚眦瞥了他一，没再说话，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。

褚师洛忽然：“你七弟是狴犴？”

“无辜？”睚眦嗤笑一声，，“明知那畜生的所作所为，却只当看不见，这和帮凶有什么区别？”

褚师洛走到程墨池侧，看向睚眦，问：“海川呢？”

“差不多。”程墨池回答。

不过这念也就是一闪而逝，接着，他便问睚眦：“天上那个，你认识吗？”

这觉陌生又苦涩。也许是这段时间和褚师洛离得太近了，程墨池都快忘了自己留在他边的最初目的，只是好奇他的份，再顺便找找家人被害的真相而已，怎么忽然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“还没醒。”睚眦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和来，他看了天上的异象，角的笑意更大了，喃喃，“只差一东西了。”

程墨池顿了，他收回视线，一次没接褚师洛的话。

程墨池和褚师洛对视一，在彼此里都看到了些许疑惑。

睚眦换了暗衣衫，他走来之后又把庙门关上，角带笑，看起来心颇好。

“不清楚。”褚师洛摇，面严肃。

程墨池，：“也好，一家人好说话。”

睚眦侧看过去，沉重的压迫瞬间袭向两个凡人，却在碰到她们之前，被一剑气挡住。

“你什么时候听说的？”程墨池侧看他，笑问，“你知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
程墨池还以为能看一场人龙两族皇大战，现在见他二人没有要打的意思，还觉得有些遗憾。

程墨池瞥见他后的庙，本该在正中间的石像已经消失，想来海川应当是差不多化形了。

他心忽然有些说不清的绪涌上来，也不知自己在烦什么，可能是褚师洛忽远忽近的态度，也可能是自己对褚师洛越接，却越不了解的无力。

睚眦笑了声，之后是走近的脚步声。程墨池后退两步，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，熟悉的青年从门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