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池和褚师洛一路跟着海川，在看到他被妥善安置在房间后，才有时间去梳理这些事儿。

“师尊，这些人看着倒也不坏，可为何先前在幻境中，他们会那般恶毒？”程墨池有些想不通。

褚师洛侧看他，言又止。

“师尊想说什么？”程墨池回望过去，视线专注。

褚师洛一时不知该如何开。他想说这人心最难看透，想说这看起来的好意背后，往往都藏着恶念。

他想告诉他，其实每个灵魂凑近了都没法看。

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，他见过了太多的肮脏龌龊，兄弟反目，手足相残，人的望和人心的自私自利本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。

他想把这些说给程墨池听，可又怕这会污了一个懵懂少年的心。

在他的认知里，程墨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，不过是藏脉，只要悉心教导，就不会让他歪。

虽然他现在还不知线索指向程墨池的意义，但从他第一见到程墨池开始，就知，他们之间必定有着什么羁绊。

从他上，褚师洛能觉到很烈的熟悉，他的一言一语，一颦一笑，还有他手中那把匕首，都会时不时给他似曾相识的觉。

“师尊？”程墨池叫了好几声，见他还一副呆呆的模样，没忍住轻笑声。

他伸指，在褚师洛眉间轻了一，笑：“回魂了。”

褚师洛愣了，然后别过脸，轻声：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程墨池笑着应了。

第22章

他们准备先去找村，这人在整个事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，想查清案，就需要先摸清村的底细。

二人目的明确，直接来到村里的祠堂。

照人界的规矩，人死后需要把放在祠堂，由亲人守灵七日。

在七那日，过世的灵魂会从鬼界返回人间，和亲人最后的别，之后便可安心投胎转世。

方才他们跟着海川离开的时候，村正命人抬棺材来，应当是要把两位老人抬到祠堂的。

可当程墨池他们来到祠堂时，却发现这里空空。

不仅没看到两位老人的尸，就连村民们也都不在，只有正对着门的几层架上，摆满了过世先祖的灵位。

“不在？”程墨池侧看向褚师洛，，“莫不是已经葬了？”

褚师洛蹙着眉摇。

方才他们二人一直跟着海川，意识以为那些人会把老人的遗送来这里，却不想竟乎意料。

程墨池想起来，先前他无意中瞥见过村北有一矮坡，竖了不少土包，应当是洛河村的祖坟。

程墨池转对褚师洛：“师尊，咱们去他们祖坟看看？”

“你为什么会知人家祖坟在哪儿？”褚师洛问。

程墨池扬一笑：“因为我是听云仙尊的徒弟啊。”

褚师洛：“......”

褚师洛轻叹了气，祭剑，剑挂在空中。他站到上面之后，轻而易举地把整个洛河村看在了里。

在村庄北的矮坡上，确实聚了不少人，乌泱泱一片。

程墨池轻巧一跃，便站到了褚师洛后。两人不过瞬息间，就到了那矮坡之上。

仗着他人看不见，他们俩便堂而皇之地站在空中，看着的景。

村站在一空地上，在他前有两刚挖好的土坑，而在土坑里，埋了两棺材，那棺材里的必然就是海川的爷爷。

村民们站在村后四五步的地方，都低着。村嘴里默念着往生经，居然是在给两位老人超度。

这人死后的一个七天，本该是新魂告假阎王回家探亲的日，但如果七不到就被埋葬，那魂魄便找不到回家的路，也就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。

这些村民这么急着把两位老人葬，恐怕就是怕枉死的冤魂回来找他们复仇吧。

程墨池神里带上些嘲讽，刚夸他们人还不错，就被打了脸。果然，无论到什么时候，人类自私自利的本都是难改的。

一场简单的法事了一刻钟左右，村就命人把土坑埋了起来，又以海川的名义竖起了两座简陋的墓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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