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川抬看他，随后回手，跪在地上给他磕。额狠狠磕在地上，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额角，海川崩溃地指着废墟，想求求这几人帮他救亲人。

“好好好。”河生酒醒了些，有些慌张地看向另外几人。

那几人也都有些慌，手忙脚地开始挖。几人废了好大劲儿，才把废墟腾来些。

可这么重的屋砸来，两位老人又怎么可能活着，只剩了两血模糊的尸。

当一支苍老的手臂来时，河生几人都吓得后退了几步，面面相觑，里满是惊恐。

海川却忽地平静来，他伸手，小心地抚上那支手臂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。

之后，他收回视线，闷继续搬那些泥石，乌黑的发丝贴在脸上，挡住了他的神。

河生浑颤抖，他勉从地上站起，视线落在海川上，随后慢慢后退了几步，接着也不回地跑走。

另外几人也都回过神，惊慌失措地跑开，只剩海川还在费力地扒着废墟，都不抬一。

程墨池看着这一幕，心底没什么绪。

他方才瞧见了，先前在屋上鬼祟的青年，是用匕首把屋刨了个小，之后将一张带着灵气的符纸藏了去。

待他们几人走屋的瞬间，符纸骤然生效，震塌了屋。

正想着，他就觉得揽着褚师洛的手臂一空，转间，就见褚师洛飘然落在了废墟上。

程墨池愣了，见着他从储戒拿把伞，伞凌空撑着，遮在了海川。

伞面镶着各玉石，还有丝丝灵力从其中散。倾盆雨落，砸在伞面上，四分五裂，再没能落到海川上。

可海川就像没注意到，一顿不顿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。

程墨池从屋轻盈跃，走到褚师洛边，看着不远的海川，不解问：“你在什么？”

褚师洛平静：“雨了，要打伞。”

“不是不能手预事的发展吗？”程墨池侧看向褚师洛。

褚师洛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海川上，底神不明，闻言，他回：“我只是帮他挡了雨，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，不算预。”

程墨池不自觉地蹙了眉，他觉得前的褚师洛很不对劲，但他不能理解褚师洛的思绪，心底便有些烦躁。

他又去看海川。

孩执着地搬开了那些压着老人的碎砖裂瓦，不知过了多久，两位老人的躯终于显来，但早已经看不原本的样。

海川跪坐在地上，双手血淋淋一片。他神空，呆呆地看着两血模糊的尸，像是失了魂。

程墨池想着，原来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，都是一样的。

都是这般不知所措，目只有满的鲜红。前一刻还鲜活的家人，都成了不会言语的，枉死的躯壳。

是谁的手？为什么受害的偏偏是他们？

如果他能大一些，如果他不是个不祥之人。

都是他的错，是他把晦气带过来的。

如果兄没有捡到他，如果......

“程墨池！”

程墨池回过神，赤红着双看向褚师洛，底的戾气丝毫没有收敛。

褚师洛呼一窒，立刻抬起一只手捂住他的双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，源源不断的灵力涌程墨池的经脉。

这灵力势却温和，一寸一寸抚平他躁动的气。程墨池竟丝毫没想着排斥，反而觉得这灵力有些熟悉。

就好像很久之前，这灵力就曾这样，抚平过他狂躁的气。

半晌，褚师洛收回手，冷着脸看着程墨池：“你走火了。”

程墨池笑了，底却没有笑意，他温声：“师尊，我本就是。”

“你不是。”褚师洛斩钉截铁，“你可以不是。”

看着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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