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您说的是他。”王汉成恍然，“大概是五六天前吧，他来报案。可他不会说话，比划了半天我们也听不懂，就让他回去找家里的大人过来。”

那可怖的戾气瞬间被压制，海川回过神，朝程墨池笑了，面僵。

“官洛河城县令王汉成见过仙师。”县令大老远便行礼，惊慌失措，“几位仙师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！”

刚问完，站在一旁的县丞倏地抬，脸上混杂着疑惑和惊讶等复杂神，很是怪异。

王汉成带着他们转过屏风，一间颇为简洁典雅的室映帘，室摆着不少桌椅，就像是普通官员府邸中的前厅。

他冲褚师洛和程墨池先后行了礼，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：“多谢两位。”

说罢，他便飞奔了堂，不一会儿，县令便疾步走了来，后还跟着个同样着官服的男人，应当是县丞。

程墨池：“一个穿着孝服，相极的少年。”

海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忽的嗤笑一声，站起。

程墨池多看了几，那老妇人觉到他的视线，倏地转看他，大喊：“冤枉啊！冤枉！死的冤呐，冤呐......”

“没有状纸啊。”王汉成了额上的冷汗，笑，“要是有，我们不就知他所告何事了吗？”

褚师洛，视线看向程墨池。

程墨池蹙起眉，收回视线，和他们一起了堂。

因为不会说话，所以被烧死的时候，连疼都喊不来，那些村民习以为常，也是因为那孩本就不会声。

“不会说话？”程墨池愣住。可一想，便通了。

王汉成立刻笑：“有什么问题您尽问，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！”

程墨池又拍了拍他的肩，笑：“别急。”

“海川兄。”程墨池伸手拍了他的肩。

县丞应，刚要离开，就听褚师洛：“不必，我们就问几件事，问完就走。”

看过去之后，却发现对方脸惨白，视线盯着县衙门，浑戾气暴涨，完全没注意到那封拜帖。

这话意有所指，海川角再没了笑意，只缓缓了。

程墨池便笑：“王大人，不知前几日衙门，可曾来过一个报案的少年？”

随后，他又：“我今日有些不适，先回客栈了，两位不必挂怀。”

海川抬看他，惨白的脸和空的双，让人后背发凉，他声音低哑：“他拿了状纸吗？不会说话，总有状纸可以写他的事吧？”

几人跟着他了堂，正巧看到一老妇人被两官兵一左一右架着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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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给几位倒茶。”县令侧首冲县丞，语气和神态倨傲，和对着他们几人时的谄媚完全不同。

那边守卫看到印记后，立刻弯腰行礼，毕恭毕敬：“几位仙师稍候片刻，待小的去通报我家大人！”

老妇人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疯癫。

褚师洛淡声：“无妨。”

“少年？”王汉成想了想，“来县衙告状的少年人不少，不是自家丢了，就是和同窗打架没打过之类的，不知仙问的是哪个？”

堂两侧各站了几个官兵，目不斜视，正对着门是一桌一椅，椅背靠着一扇鸟屏风。

官兵加快脚步，带着老妇人很快走远。

说罢，又连忙给他们三人引路：“几位先请来歇息。”

屋的几人都看向他，王汉成顿了，：“什么状纸？”

忽然，一直没说过话的海川，低声问了句：“状纸呢？”

褚师洛和王汉成一左一右坐上主位，程墨池和海川也分别在首落座。

王汉成疑惑：“不过说来奇怪，他回去之后就没再过来，我还以为是事解决了。怎么，是了什么事吗？”

王汉成了冷汗，讨好一笑：“几位仙师不怪罪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