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“你无法战胜地狱的力量，”克劳迪娅说，“你无法战胜撒旦——”

乌利尔挥动光剑，光芒比陶乐思任何一次所见都要辉煌，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，像是海啸袭来，天地崩裂，自四面八方形成气，冲向了克劳迪娅。

祂的力量来自于上帝耶和华，无穷无尽，无从抵挡。

克劳迪娅毫无惧，撒旦的标志再度浮现于半空之中，像一面五芒星形状的盾牌，挡住了乌利尔的光芒。

教堂所有的玻璃窗哗啦一声，全爆裂，陶乐思在周卷起气，避免被碎玻璃划伤。

现在的况就是很混，非常混。

陶乐思在一旁观战，正在缓慢恢复，伤在渐渐愈合，只留血痕和浅淡的伤疤。她看着教堂之中乌利尔和撒旦附的克劳迪娅打得你来我往，后悔没有在衣服袋里揣一把瓜，现在就可以边看边嗑。

“您看着要不要趁溜走？”艾斯比声。

“不，我喜看闹的。而且，我至少要知索莎娜在哪里，克劳迪娅究竟把她怎么了。”陶乐思说。

在光芒与火焰激烈碰撞，发大的声响与气，差把陶乐思一块连椅都掀翻。乌利尔的影又现了，祂落到了教堂十字架的前面，紫的袍随风飘拂起来，从祂的神来看，她很可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。

“你吞噬了黑暗女神。”乌利尔沉声。

陶乐思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，大蛇和白现在她的侧。

“索莎娜……”她喃喃地说。

她无法受到索莎娜的气息。当她闭上睛，从克劳迪娅上所传达给她的，只有地狱之中无尽的火焰、硫磺与焦油。

“我吞噬了三分之一的黑暗女神，这个女神孱弱，但是疯狂，”克劳迪娅说，她时而是她自己的声音，时而又变成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，“我还将要吞噬其他所有黑暗的女神，我将要重新降临人间，令人类再一次被逐伊甸园——”

“乌利尔，”陶乐思忽然说，她的声音比她所想象得要更冷静，“索莎娜曾经中毒了，是卡俄斯之泪。”

乌利尔转过，看了陶乐思一。祂的怒容在看到陶乐思的瞬间平和来，取而代之是一温柔而怜悯的神。

“我知了，我的女士。”

乌利尔的六翼张开，祂飞到了半空中，举起了手中的十字剑。光芒像四面八方飞散而去，又在地面收拢。

地面浮现撒旦五芒星的标志，同时传一声类似于野兽般的嚎叫，好像乌利尔的攻击确实伤害到了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