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很快陶乐思就发现了破解这尴尬最佳的方法：只要她不尴尬，尴尬的就会是别人；如果别人都不跑路，她就先跑为敬。

莫名其妙, 乃至于匪夷所思。

乌利尔微微抬起一只手, 好像是对克劳迪娅的回应，使她安静来。但是，祂的目光仍然望向陶乐思, 带着一探寻的神。

陶乐思觉得自己很难判断乌利尔的别，尽祂着男士西装, 但陶乐思觉得祂时而像一位英气挑的女, 时而又像一位纤细柔的男。就连通过声音, 都无法断定其别。

“三位女神都在这里，曾经我以为，这代表黑暗将要吞噬整个世界，”祂低声说，“但是，天父还没有降硫磺火，地面没有摇动，火山也没有爆发……天父断然不可能有错，难，是我错了吗？”

不过, 陶乐思很快发现，实际上乌利尔也是飘在空中的。祂的脚尖朝, 如芭舞演员一般显形状优的脚背, 而并未及到地面。祂张开的鲜红六翼令祂悬于半空之中，神如宗教画中所有的天使一样，安详且宁静。

“我本不该现于黑暗的所在。但有信仰者呼唤了，我就会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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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有着相同的红发与相同鲜红的羽翼，当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，与其说是像父女，不如说更像是所有立在天界中，蔑视着黑暗渊的众神。乌利尔伸手揽住克劳迪娅的肩膀，随后两人的影消散于黑暗，如同溶质瞬间崩解消散于溶剂之中。速度之快，陶乐思认为天使可能全都有瞬移的技能。

陶乐思放叉前的双手。于是，她上的冰霜皇冠消失了，她缓缓地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，立在弥漫着的黑雾之间。

罗领的西装，端正地立在台上, 神漠然。

“我想不明白你这些事的理由。”终于, 陶乐思说。

克劳迪娅显然比陶乐思要激动多了。她收敛起还在着火的翅膀, 面向乌利尔跪了来，发一声近乎于啜泣的声音：“Father, 我就知……我知, 您仍然会宽恕我。”

天使是没有别的。

克劳迪娅将手中的十字剑放在地面上，那把鲜红的剑即刻消失。她敛起受创的翅膀，垂红的发遮住了她的脸颊。

陶乐思看了看索莎娜，又看了看英格丽，这两人仍立在原，没有动，也没有说话。空气中充斥着令人尴尬的沉闷。

“谢您，父亲。”她低声。

陶乐思并不想跟这个大天使废话，她将双手再度拢在前，试图重新旋转起带着冰刀霜剑的狂风，但是乌利尔只是再度稍稍抬起了手，她就到上压力顿增，像有座无形的大山压住了她，那些风也就偃旗息鼓，只将陶乐思的衣襟轻轻拂了起来。

祂在说这话时，始终盯着陶乐思，让陶乐思有错觉, 这话实际上是对她所说的。

乌利尔并没有上回答她。祂向一侧伸开的手臂轻轻落，克劳迪娅翅膀边缘灼烧着的火焰上就熄灭了。

“我为所发生的这一切到抱歉，赫卡忒。”乌利尔说。祂的影连带那金光一同消失了。黑暗的祭坛之中，火把还在噼啪燃烧着，空气滞闷而温。一秒钟，乌利尔现在克劳迪娅旁，两人并肩站立。

“我以为这家伙至少会解释一什么。”陶乐思懵地对艾斯比说。

“对于天界的天使来说，能说‘对不起’这个词汇，已经非常罕见了。”艾斯比语气听起来十分凝重，仿佛刚才乌利尔说的不是“对不起”，而是“今晚就鲨了你”。

乌利尔的目光依次从三位女神的脸上掠过去，祂的目光在陶乐思脸上停留了格外的一段时间，让陶乐思险些以为是自己的脸上有。

陶乐思挪开神，她重新打量着自己新的妹：英格丽已经从背上来，赤脚站在祭坛冰冷糙的地面上，望着台中央的天使，显惊讶的神，好像她也没有料到乌利尔真的会现这里；索莎娜站立于黑雾之中，闭上了睛，如同沉睡的女神那般，安详而平静地飘浮在半空的黑雾之中。

今天晚上也许发生了很多事，但是一切都还算在陶乐思的预料之中。克劳迪娅应当是乌利尔手职阶较低的天使。她冒充英格丽，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