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咳嗽了一声，坐直了。

“夫人。”她说。

如果这时候希尔达选择打断她，继续说一些别的话题，可能陶乐思会就此闭嘴，在她的肝脏分解完毕刚才喝去的酒之前，绝对不多说半句废话。

可是希尔达却不说话了，她看着陶乐思，等待陶乐思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。

“我想要离开学校，”陶乐思说，她盯着希尔达，生怕漏掉希尔达脸上任意一个微小的表，“我离开学校，是因为如果这样，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。如果你不介意，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

艾斯比痛苦地｜：“桃乐丝，您老是嫌弃索莎娜特别莽撞，我看您比她还莽得多。您可别是喝小酒就忘了您姓什么，只依稀记得您老爸姓陶吧？”

陶乐思没有理会艾斯比，她现在觉得连艾斯比的声音，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。

时间和空间，忽然安静了来。附近的餐桌上客人在谈笑，侍应生在谈，他们的声音，被外面的雨声遮盖。在这个区域之，陶乐思只能看到希尔达，她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在希尔达的上。

希尔达稍微挑起了一边的眉，她手中的香烟在燃烧着，烟灰结很一段。

“桃乐丝，也许是你今天喝得有多，”她终于说话了，带着一意味不明的微笑，“但是，你要知，我和你并不是一类人。”

希尔达总是这样冷静。陶乐思觉自己的酒醒了一半。

“我们在政治上的观，我们关于艺术的看法，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方面，都是不同的，”希尔达说，“我必须承认我一直被你所引，我无法不对你产生好奇心。但本质上，我们并不一样，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。如果我和你在一起，这会害了你，从良心的角度发，我必须要说‘不’。”

“哦嚯，你被拒绝了。”艾斯比幸灾乐祸地说。

陶乐思什么话都说不来，苦艾酒在她的尖仍然残存苦味。

她这时候才注意到，自己的苦艾酒已经喝光了，希尔达的那杯酒才喝了一半不到……原来这酒不是一闷的啊？

她颓然地垂：“我还想再喝一杯。”

希尔达当然没有再给陶乐思一杯酒，毕竟陶乐思醉酒之后的德她已经见识过了。她向侍者要了一杯加盐的番茄，让陶乐思喝去解解酒。

“对不起，我没有想到你不太能喝烈酒。”希尔达说。但是她在说这话时的态度是轻松的，她并没有因为陶乐思的表白而到受了冒犯，相反她好像还有一愉快。当她了一烟，将烟雾轻轻吐来的时候，在烟雾笼罩的面纱之后，她的神却又带着痛苦。

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，陶乐思觉得自己好了一，最起码大脑和小脑能协调到一起去了。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，两人走到庄园一层的走廊，看着窗外的雨如帘幕一般落木的迷中。

‘没想到今天会雨，而且个没完。”希尔达说着，在窗前一把圈椅上坐来。

“只是这样，我就觉得很好。”陶乐思说。

她还是很介意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就表白的事，并暗自决定今天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锻炼酒量，最起码把希尔达喝趴之前，自己绝对不能醉。

“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在莱兹，”希尔达忽然说，“你愿意陪我回去看看吗？”

第26章 安德烈斯故居

“你过去住的地方？”陶乐思问。

“没错, 就在莱兹城镇里面，我结婚之后就搬到那里去住了。”希尔达说。

陶乐思没有说话，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猜想过希尔达结婚的模样, 她也无法想象年轻的希尔达穿着婚纱、手捧玫瑰的样, 尽那一定很；她也很难构想希尔达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场景。

原著中从来没有提及过希尔达·斯坦的过去。

不过从希尔达的年龄可以推断，她生的时候, 战争刚刚结束, 城市还在一片废墟之中；在她的童年和青年时代，又经历了德国分裂、德意志之秋一系列社会的动。她从一开始就舞蹈吗？她是否也曾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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