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叶随着秋的风慌里慌张地在空地上打着转，陶乐思将手藏在大衣的袋里。她一直在室外晃悠到天完全黑了，才又溜回教学楼。

一楼的练舞室灯全都关着。陶乐思上了四楼，先趴在雕木门上听了听动静。

果不其然，其中传来了瓦格纳女士的声音：“最近学校里发生的事真的很奇怪，对于我们而言也很奇怪。我认为有必要让祭祀仪式提前行。”

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，陶乐思对这个声音不太熟，好像是大提琴教师。

“我们到底有没有挑选好用哪个女孩作为容？要知我们绝对不能失败。”

陶乐思一听，觉得不太对劲，这该不会是教职员工在开会吧？

瓦格纳女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：“不是索莎娜就是桃乐丝。我比较倾向于使用桃乐丝，你们认为呢？”

希尔达的终于说话了，声音冷、漠然：“我认为索莎娜更好一。”

“我们要尽快决定，”又一个女老师说，“这是最重要的。”

另外一个人嘴：“凯瑟琳现在也生病了。我认为有人在盗取我们的祭品，这件事如果不查清，就贸然行祭祀仪式，会有更多危险。”

陶乐思听了一会儿，为了避免上回险些在希尔达门和瓦格纳打个照面的尴尬局面，她蹑手蹑脚地又了楼，来到二楼的琴房之中，坐在黑暗中等待着。

现在她也无法确定，事接来会怎么发展。

赫卡忒降临的时候，需要三个女孩作为容，老师们目前很有可能挑中索莎娜或者陶乐思。克劳迪娅是自愿的，估计仪式一开始，她就会赶过来，而且跑得比香港记者还快。但是少了一个容，赫卡忒仍然可能发怒，因而开展一场屠杀。

不，也许事并没有这么复杂。赫卡忒女神只有一位，女神们选中了错误的容，仅此而已。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，艾斯比？”陶乐思问。

艾斯比立刻接话：“我不知。要是什么事我都知，还要你有什么用。”

陶乐思想打他。

她在黑暗的琴房中等待了一会儿，女教师们大概已经结束了会议。陶乐思听到她们一边小声谈着，一边沿着楼梯走去了。她多等了几分钟，才返回四层，敲了敲门。

希尔达说：“请吧，桃乐丝。”

陶乐思推开门，笑了起来：“你知是我？”

希尔达披着发，肩上斜斜地搭着一条羊披肩。她一只手夹着烟，室烟雾缭绕，应该是刚才开会的人没少烟。

“当然，”希尔达说，“我还记得之前跟你约好的事，我们明天一起去莱兹的雷曼庄园。”

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陶乐思，而是随意地在房间中整理东西。陶乐思倚靠着门框，她觉得希尔达这样披散的发，穿着样式早就过时三十年的衣服的样很，很快她又在想，不知刚才老师们开会商讨什么结果没有。

“我一般会选择搭乘火车去，”希尔达说，“不过明天我们需要走早一，最好别让你们朋友们发现你提着包外游玩。”

“没问题，夫人。”陶乐思说。

“但是第一班到莱兹的火车早上九才会经过这里，”希尔达用一校的吻安排着，“那太晚了。所以明天我会开车去。我们七在学院门见。”

陶乐思回到宿舍的时候很想舞，《自由飞翔》之类的。

她无比期待明天的到来，她觉自从穿了这个鬼地方，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。

“哇，桃乐丝，您的开心还廉价呢。”艾斯比酸溜溜地说着风凉话。

陶乐思心很好，懒得跟艾斯比计较。她开始收拾东西，把明天可能会用到的衣桃乐丝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帆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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