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蹙着眉，嘴像是沼泽地里挣扎的鱼一般微张着，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萧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眶突然红了，左手无助地拨着垫着的草，半晌颓然地吐一气，“算了，我……”

贺暄咙发，难耐地吞咽了一，忍住后背趁虚而的钝痛，安抚似的了萧琢散的发，“只跟你。”

萧琢此时被烧的昏脑胀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贺暄说了什么，只愣愣地盯着贺暄抿的角，犹豫了一会，正要开。

“殿！殿！”外传来数声由远及近的呼喊，贺暄神一凝，起往走去。

***

“都是属的错，请殿责罚。”

贺暄冷淡地看着跪在前的方绍,将桌上摊凉了些的药一饮尽，拿起帕了嘴，这才垂眸说，“何错之有？”

“属不该这么久才找到山，让殿等了多时。”

贺暄扫了他一，不发一言。

“不该没有查到府里丫鬟的底细，也没有仔细检查匹。”

方绍抬起偷觑了贺暄的神，继续说。

“不该连累侯爷受重伤。”

“嗯。”贺暄终于将手中拿着的折放，“自己去领罚。”

方绍暗自松了气，正要退。

“回若是再让侯爷事。”贺暄敛眸，他犹带着连夜苦熬的青黑，上只随意披着一件皱皱的外衣，却仍让方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就像是一只伏在雪中假寐的豹，当他睁开的时候，没有人会心存侥幸，能从那样锋利而凶狠的爪牙活来。

“属领死。”

贺暄抿了抿，随意地抬抬，“。”

“醒了？”贺暄掀起帷帐，放低了声音问。

方才听见里间细细簌簌的声音，贺暄勾看着装睡的人睫止不住的轻颤，没有戳穿他，“我去喊太医。”

萧琢到底年纪轻，烧很快便退了来，如今就是手臂上的伤一时还未好，伤动骨的，本也好得慢些。

贺暄低着认真地听老太医的嘱咐，末了回扫了萧琢缠满绷带的右手臂，同太医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