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暄垂眸看着他微微发怔的神，很自然地伸手去他嘴角的一渍，“心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萧琢回答的很快，随后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，避开贺暄的神，“她害的你也受了伤……你……”

萧琢抿，“你不用顾虑我，想怎么罚都行。”他眸亮晶晶的，右手有些艰难地抬了抬，最后还是懊恼地放弃了，只伸左手勾了勾贺暄蜷起的小指，声音柔的就像清陵的，“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。”

贺暄曲起手将他整只手握，抬手了萧琢微微泛红的耳垂，“好。”

虽然当时说是这么说，第二天晚上贺暄来给萧琢喂药的时候，萧琢就着勺一一喝完，还是忍不住问，“青杏她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
“关在南厢房。”

“哦，葬在……”萧琢愣了一瞬，猛地抬起，有些难以置信，“你没杀她？”

贺暄手指捻起一颗饯萧琢嘴里，闻言勾笑了笑，“怎么？想杀她？”

“没有。”嘴里的饯在喝了清苦的药后更显得甜的腻人，萧琢了嘴，还是有些奇怪，“她……”

“我查过了。”贺暄叹了气，掖了掖落来的被角，“她父母都在贺旸手上。”

萧琢其实早就猜到了，他将饯咽了去，左手将被单地攥着，像是要一个来。

“我……”萧琢张了张嘴，贺暄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，“你想去看她？”

被他戳中心思，萧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，后颈上还留着几摔山崖时被树枝划的红痕，远远看去像是埋在雪里的红梅。

“你伤还没好，我让人把她带过来。”说着，贺暄起门，吩咐在门等着的侍女。

南厢房离正房不远，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那侍女便慌慌张张地回来了，说话声哆哆嗦嗦的，“殿……殿，青杏她……自尽了。”

贺暄蹙眉，拢起萧琢的手在手心，安抚似的了，这才对着吓的魂不附的侍女，“你先去。”

方绍很快闻讯赶来，贺暄拦着没让萧琢过去，只听方绍在房间里汇报，“仵作验过了，应当是自己上吊没的，桌上还摆着这个。”

那是萧琢回见她的时候,送她的一条手串。南梁很常见的样式，萧琢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了。

贺暄收回目光，看见他的小猫鼻尖红红的，中已生意，几乎一瞬便要落雨来。贺暄微微一愣，挥手示意方绍退，温柔地揽过萧琢的肩，把人搂怀里。

萧琢刚刚沐浴过，上还有着淡淡的杜衡的香气，贺暄觉到萧琢在他前蹭了蹭，声音哑哑的，“那串珠，是我第一次见她。”

萧琢顿了顿，他嗓音滞涩，像是被什么难言的隐衷卡着咙，须得一一地慢慢将那团看不见的棉絮扯来。

贺暄嗯了一声，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听他继续说，“觉得能在这里碰见南梁人，有缘分，就送给她了。”

“她回府以后一直没见她带过，我以为……”萧琢一气，左手环住贺暄的腰，觉脸上凉凉的，将贺暄的前襟染上了一块的斑痕，“没事，我就是突然想到从前，有难受。”

萧琢抬手胡地了脸，贺暄低看了看，怀里的人乌黑的睫上还沾着泪珠，脸上被蹭的像是打翻了一盘胭脂，散着一块一块的红。

“就算她迫不得已，但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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