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暄正倚着床帐，垂首看着什么，似是听见声响，在微濛的烛影里回过来，轻颤的睫涂上了一抹黄，显得凌厉的眸几分温柔。

“你……”萧琢尴尬地退后一步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贺暄不动声地望着他，帐帘落在他一侧的肩上，像是披了一件素的纱衣。他眸微动，向他抬了抬手，手心里的一枚玉佩。

是他来南梁前萧琢给他的。

萧琢一时语，避开他的目光，“你……还带着么？”

贺暄挲着手中的玉佩，声音沉沉的，“你记得当时给我的时候说了什么么？”

未待萧琢回答，贺暄勾，自顾自说，“你说，素玉有灵，愿护君平安。”

萧琢怔怔地看着他，贺暄抬眸，目光似燎原之火，灼灼地将所过之烧尽，“萧琢。”

“带你阿姊来，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贺暄抿，“我承认一开始我接近你心思不纯，但这么久，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心意了。”

“是，我不是什么好人，我易怒，善变，玩权术，晴不定。可我想对你……”贺暄闭了闭睛，“我想对你好些，若是让你误会了……怪我便是。”

萧琢心一。

“狸。”

“嗯。”萧琢咬着，低低地应声，纵容着贺暄倾将他环在臂弯。

“我答应过你，南梁日后再无战事。信我一次，好么？”

萧琢沉默许久，犹豫着伸手回抱住贺暄，“暄哥，你……”

“我心悦你。”贺暄叹了气，他右手卷起萧琢的一缕散发，难得的带了些委屈，“狸非要我说这么明白么？”
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萧琢只觉浑像是被泡在刚烧好的里，的将他的骨都蒸的酥，熨帖的意和压抑不住的喜源源不断地从心汩汩，顺着四肢百骸窜向各，就连指尖都微微颤动着，迫不及待地泛起粉。

他脸上更是的几乎可以烙饼，萧琢手足无措地手，盖弥彰似的拍了拍烧红的脸颊，听得贺暄在他耳畔说话，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最善引诱的海妖的低语。

“那狸呢？”

“什么？”萧琢混沌的反应了一会儿，前贺暄低垂着，中波光暗涌，泛着粼粼光，像是心弦终于被这一池拨动，萧琢闭上睛，仰迎着贺暄略显诧异的眸，贴上了他的。

后边的话模模糊糊，一半被贺暄温柔地嘴里，另一半隐没在二人剧烈的心声中。

贺暄的手顺着萧琢的背一路，正要探亵里，萧琢堪堪从汹涌的*中挣脱来，一把捉住了作的手，“今日不行，我答应阿姊明日陪她去静行寺还愿的。”

贺暄睫颤了颤，刮在萧琢脸上的。他惩罚似的在萧琢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，不满地作罢，“那先欠着。”

二人又黏糊了一阵，贺暄唤了侍从来服侍洗漱，萧琢多问了一嘴萧幼慈睡得可好，被贺暄凉凉地瞥了一，他只作没看见，待侍从退了去，先发制人地掀起被躺，讨好似的笑了笑，“睡吧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