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了他柔的发，“嗯，上安京的天使来了，我去看看。”

“你再睡会，还早。”贺暄穿好，在他额上落一吻，替他掖好被角，萧琢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，将往沉了沉，只半个茸茸的脑袋。

外候着的桃堇见贺暄披着狐裘推门来，刚要开，贺暄指放在上嘘了一声，踩着靴往旁边走了一些，“父皇的人？”

桃堇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，，“是的，在外厅候着呢。”

“嗯，孤知了。”

外厅里等着的是个面生的使臣，他本坐着端着茶慢慢喝着，听得贺暄的脚步声，忙将手中茶盏搁在桌上，躬朝贺暄行礼，“见过殿。”

“不必多礼。”贺暄虚扶了一把，使臣带了贺蘅写的一封书信，又说了些翻来覆去的客话，他此番来就是传个恩赏，替贺蘅把除夕赏赐带过来。现在却磨磨蹭蹭同贺暄扯了一会闲篇，贺暄见这人还有赖着不走的意思，他耐心耗尽，实在是懒得再理会他，蹙眉截断了他的话，“待会儿孤还有要事，不知天使所带的御赐之……”

“哦哦，耽搁殿要事可是罪过了。”那使臣拍了拍脑袋，将桌上的托盘举过，贺暄揭开上盖的红布，是一个红青缎绣腰圆荷包，上绣着一个福字。

待那使臣又啰里啰唆地说了些吉祥话，好不容易将他打发走了，贺暄疲惫地了鼻梁，开荷包的系，往掌心里倒了五两银。

贺暄面无表地将银了回去，随意揣袖里，推开门绕过回廊。

屋里萧琢还在睡着，炭火熏得他脸颊红，嘴似朱笔墨。贺暄将手放在被里捂了，方了他的鼻，促狭地笑，“快起床了，早膳待会儿凉了。”

萧琢扯起被将蒙住，用行动拒绝了早膳的诱惑。贺暄挑眉，直接来了个釜底薪，连人带被一把抱起兜在怀里，不容置疑地又说了一遍，“快起床。”

“知了知了……”萧琢撇撇嘴，慢吞吞地坐起来衣服，嘴里嘟哝着，“昨晚折腾那么晚，今日还不让我多睡一会，没良心……”

没良心的贺暄正将他挂在架上的外衫挂在臂弯，见萧琢将里衣穿好，走过来抖了抖，“好好好，都是我不好，我伺候狸更衣赔罪。”

萧琢顿时蹬鼻上脸，十分自然地伸开手臂等着贺暄给他穿衣，“吃了好久的清粥小菜，今日终于有好吃的了吧？”

“有，狸说什么便有什么。”

贺暄垂着替萧琢系搭扣，隔着这样近的距离，萧琢能看见他蝉翼一般轻颤的睫和微微上扬的嘴角。一绺碎发垂在他脸侧，萧琢意识地伸手想将之别在耳后，贺暄似有所觉地抬，萧琢恰好撞他中的幽潭里，此时潭化作碧波，漾开一圈一圈浅浅的涟漪。

萧琢像是被火燎着似的，倏尔挪开了目光。

用完早膳贺暄门去理政事，萧琢摊开他那日写的寺庙名字，抬笔在上圈圈画画。他这些日跑遍了清陵近的大小寺庙，尤其是丰州辖，终于寻到了皇的消息。他暗中几经打探，得知皇如今在丰州的静行寺，一切安好。前几日他托人跟萧幼慈搭上线，还带来了萧幼慈随的一玉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