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。”

萧琢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，“勾栏瓦我可不去，被殿知了我八条命都不够的。”

“噫，你想哪里去了？”付湛川撇撇嘴：“这我当然知，你家殿疯起来，啧……”付湛川像是想象了一番贺暄发火的场景，不自觉打了个寒噤，摇摇：“是个正经的好去，到了就知了。”

一路车声辘辘，如今北方已了冬，车里没置炉，冷风从窗里挤来，萧琢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，忍不住报复似的拍了拍旁边的付湛川。

“嘛？”付湛川一惊，他正揣着袖靠着车板补眠，回哑着嗓不满：“还没到呢。”

“这么远？”萧琢皱着眉，“还要多久？”

付湛川掀开车帘往外望了望，回：“唔，快了，了城门再往外十里，便是了。”

“你昨晚上嘛去了？”萧琢伸手指隔着厚厚的棉服戳了戳他，又十分嫌弃地收了回来。付湛川打了个哈欠，眯着睛回：“最近朝中事杂……”付湛川顿了顿，抬直勾勾地看着他，看得萧琢微微有些发，听得他幽幽地叹气：“有时候真羡慕你，每日清闲，我可是赶慢赶了好几日方腾时间来。”

“羡慕我什么？我倒是想……”萧琢话到嘴边，他睫轻颤，有些落寞地垂看窗外的落叶：“不说这个，今日清霜也来么？”

“来啊，今日去的庄便是他找的。”

“清霜找的？”萧琢有些惊讶，这上安京京郊的庄可是价值不菲，“谁的庄？”

“这我倒是不知。”付湛川耸耸肩，“去了就知了。”

一城门，外边的汽都似乎足了许多，沉甸甸地压着，稠地让人有些不过气。满天乌云团簇，或掠过几只黑鸦，发嘎嘎的叫声，只轻飘飘地投一绺影，随即便飞远去了。

车的车吃了厚厚的淤泥，终于停在了一庄门。车夫是付湛川家的，看上去颇为憨厚，挑了帘来同付湛川说了两句，付湛川从袖里掏一粒碎银，车夫千恩万谢地给二人搬了脚凳扶他们来，便拉了走了。

“他走的话……我们晚上怎么回去？”萧琢看着车夫的背影，回问。

“晚上在这住一晚，我让他明儿早上再过来。”

“啊？”萧琢一时没有心理准备，蹙眉便要拒绝，付湛川瞅见他的脸，攀着他的肩打断他：“哎呀，你都多久没来了，再说殿不也不在么，你一个人地回去什么？”

说的也是。萧琢梗了一，贺暄的寝殿建的很大，两个人的时候不觉得，如今只他自己时，到了晚上，烧一整炉的银丝炭都驱不散寒气，夜半瞥见那通红的火被月光浇得带着一冷意。被上贺暄上的熏香味已是极淡极淡了，萧琢垂，有些落寞地想，明日回去，他该换个小的房间住了。

“好吧，可我还未同紫菀他们说呢。”

“我来的时候同紫菀那丫打过招呼了。”付湛川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，早就提前好了准备，见他眉间还有些犹豫，直接拽着他往里走，：“哎呀别想东想西的了，这儿住的可好了，也就比太府差那么一儿。”

作者有话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