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染了风寒，不适，便提前朝了。”

萧琢走到贺暄边，问：“你不表示表示？”

贺暄挑眉，似是有些惊讶：“贺旸早就上赶着表示了，似的补品往里送，我凑这份闹什么。”

“他终归是你父皇。”

贺暄垂不接话，萧琢一时有些后悔，正想开岔开去，听得贺暄开：“我知。”

萧琢一愣，似乎没想到贺暄会同他说这些，就好像是守着一只从未张开的，天日久地壳上都已经满了青苔，连猎人都已经放弃了那颗珍珠，哪知这突然改变了主意，悄悄张开了一条，像是对猎人的邀请。

贺暄抿了抿，他从未同其他人说起过这个，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开，很是酝酿了一番，这才继续说：“我知……他一直更喜老四一些，我不会说话，脾气不好，没有，不讨他喜。”

贺暄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可是我有些时候，比如……秋天突然冷起来的日，我也想听他问问我有没有添衣裳。快过年朝中最忙的时候，我也想听他问问我有没有好好用膳……后来失望的时候多了，我便不想了。”

贺暄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可是我明明跟自己说，别难过，别放在心上，今日听见他咳嗽的厉害，依然会担心。其实我了朝就去了太医院，让他们给父皇熬些不苦的药，他年纪这么大了，还是不喜喝苦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贺暄垂，“罢了，柳后定是早就盯着煎药了，要我在这多此一举。”

“殿……”萧琢看着前睫微颤的贺暄，他声音沙哑，此时倚靠着门扉，神落寞地像是山中夜独自等着父亲回家的小童。

萧琢叹了气，他微微踮起脚，这样的度他刚刚好对上贺暄角上挑的睛。他心有些酸涩，抬起手扯了扯贺暄的袖，虚虚地环住他的腰，像哄小孩似的柔声：“这是天人都会的事，陛他……也许嘴上不说，心里还是念着你的。”

贺暄垂落在背上的发很很细，老人都说发的人心也，也许表面上看起来郎心如铁的贺暄，其实也不过是个心很的缺的孩吧。

第63章 陈愿

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萧琢对晋国秋天寒冷的不忿，自从那日了雨之后，整个上安京已经连续晴了半月，算一算日，也快到晋国的祭月节了。

祭月节是晋国秋天最隆重的节日，这一天家家都会沐浴焚香，穿上崭新浆洗的衣裳，等夜晚在家中祭月。若是在人较多的主城里，例如首都上安京，还会举办其他闹的活动，紫菀早便已经打听好了，趁着萧琢从外边闲逛回来，便拉着他兴致地同他说。

“侯爷，过两日便是祭月节了！听说上安京届时在朱雀街会有特别盛大的灯会，还会连续放一刻钟的烟！”紫菀一脸憧憬地着帕，闭着睛畅想：“听菱香跟婢说，祭月节当晚是许多公小相识相许的日，在影影绰绰的灯光，火树银铁索桥，模样俊俏的公捡到了前姑娘遗落的帕，才佳人的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