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呢听呢，才佳人的凄！”

“那都好久以前啦！婢已经说到拜月了！”

“什么拜月？”

紫菀说的有些渴，她给自己倒了杯喝完了，这才继续说：“婢也不是很清楚，就是祭月节要的事，侯爷可以等殿回来了问问他。”

萧琢被她这么一提，倒是也来了些兴趣，午贺暄回来的时候，他便顺提了一句。

“祭月节？”贺暄放手里的公文，挑眉带着笑意问：“怎么想起问这个了？”

“听紫菀说会很闹，会些什么啊？”萧琢撑着坐在一旁的藤椅里，歪着看他。贺暄想了想，说：“祭月节确实是上安京秋天最闹的节日，府尹已经准备许久了。”

“来说大概就是沐浴焚香，对着祭月台祷告，男期望早步蟾，攀仙桂，女则祈求貌似嫦娥，皎如洁月，约莫在戌时就会告一段落。到了亥时，朱雀街每年都会有灯展和烟火，我曾经去过一次，确实很好看。”

“殿这么多年就去过一次吗？”

贺暄抬，神暧昧不明地看着萧琢，“因为……大家都是跟着心上人一起去看灯展的。”

“那……”萧琢略有些黯然地垂，轻声说：“那殿那回是跟谁去的？”

贺暄满意地看着萧琢想知又不愿意听的矛盾表，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别扭地在藤椅里拗一个诡异的姿势，贺暄这才促狭地眯起睛，逗他：“我啊。”

贺暄顿了顿，“我那年是跟许昱行去的。”

“啊？”

贺暄咬着后槽牙，十分不想提起当年的心酸往事，不不愿地敷衍：“当年年纪小，只想凑凑闹，便拉着许昱行一起去了。哪知到了大街上，整条街全是拉着手的侣，我们两个尴尬地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……”

没想到太殿竟然还有如此糗的时候，萧琢憋笑地有些辛苦，贺暄乜了他一，微微眯起睛：“可惜，这回的祭月节我有公务在，没有时间去玩了。”

“祭月节都有公务啊。”贺暄看着萧琢就像一只垂丧气的小猫，他几乎能想象到他的耳朵因为失望耷拉地垂来的样，萧琢低着嘟哝了一句，惹得贺暄有些不忍地换了个话题，“不过……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灯的好的铺，许昱行上回和我说过，还有看烟最漂亮的位置。”

“好啊。”萧琢没打采地，语气恹恹的。

贺暄没忍住，伸手挠了挠萧琢的，低笑了一声，“你啊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贺暄状似无辜地收回手，存心要逗他，了萧琢的发，故意压低了声音，他音本就低沉，此时就像是一半隐没在咙里，引得人心里发，“没什么。”

日在殷切的盼望中总是过得飞快，在紫菀不停的念叨里祭月节终于到了。其实前两日太府里的丫鬟们就已经开始准备了，和紫菀住的院隔了一门的负责浆洗的丫早早地就将旧衣都洗了，从裁铺订的新衣到了又要浆洗熏香，可要忙上一阵。萧琢自是对这些一概不知的，他是到了祭月节当天才算是受到了晋国节日的气氛。

一大早菱香就张罗着在府里上都挂上了玉兔样式的灯笼，各个窗上都贴着裁剪成仙人赏月、月捣药之类的与月亮有关题材的剪纸，一望去这太府活像是个人间的广寒。

萧琢当时正在房里洗漱，他拿着牙枝刷牙，睛百无聊赖地看着菱香挂灯笼，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，那贺暄就是广寒里的嫦娥仙了。萧琢煞有介事地将贺暄同嫦娥比较了一番，贺暄生得好看，又冷，倒是和这广寒的，只是很难想象他夜半无眠，抱着冷了的衾枕垂泪的样，若是贺暄的话，想必是会直接把广寒里的东西都砸了，把打扰了他好梦的吴刚也拉去杖毙了。

想到这里萧琢忍不住笑起来，昨天贺暄也不知发了什么疯，折腾了半夜，他这一笑扯得他有些疼，他微微了气，在心里将贺暄骂了一遍，将漱杯放了来，准备去吃东西。

他穿过院的回廊的时候，恰巧看见紫菀和另一个丫鬟在捯饬一个台，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那小丫鬟看了他一，行了礼之后脆生生地说：“这是祭月用的拜月台，听闻南边都是只女拜月，我们晋国倒是不同，祭月不分男女，都是要拜的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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