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。”贺暄有些惊讶地挑眉，他将手里的笔搁在笔架上，了酸疼的肩膀，“备，孤现在就去一趟许府。”

“如今祭祖在即，贺旸不可能上报。”贺暄微微勾，底冰寒一片，“柳后的哥哥不就是司庾么

萧琢将空了的碗放在桌上，对他笑了笑，“没什么，可能是喝的太急了，你喝完便睡着了。”

说着许昱行十分心疼地将茶壶夺了过来，招来泡茶的丫鬟让她拿去泡了，贺暄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，看着他忙里忙外的，在一旁说着风凉话，“怎么成了婚便如此小气，你同你这小娘可还甜？”

“说来也是四殿太心急了。之前陛的风寒不是被他的白耳治好了么，四殿得了甜，便在桐州鼓励百姓植白耳，奖赏很多，边的人跟风都开始，甚至有些农将地里的稻麦都了，改上白耳。”

贺暄掀起帘看了一，如今正是烈日当，街边两排杨树都被晒得蔫耷脑的，那胭脂店门却排着的队，都是一些穿着布衣裳的十几岁姑娘，看起来像是大人家来采买的丫。

许昱行自从成了家，确是修养，什么秦楼楚馆都一概不碰，好在贺暄也好久没去这些勾栏巷了，是以两人如今见面不是在茶馆喝茶就是在朝中议事，端的是光风霁月光明磊落。

“无事，夫人喜就好。”贺暄微微一笑，他笑的时候不多，奈何生得一副好相貌，一笑便是万般风悉堆角，惹得李倩语不好意思地低去。

“是。”见贺暄说到正事，许昱行也正经起来。正好泡茶的丫鬟将茶端了上来，顿时茶香盈室，许昱行将四的丫鬟小厮都屏退了，又将窗都合上，这才折了回来，端起杯盖刮了刮，了气：“桐州是柳后的老巢，我们的人很少，不过也还是打探了消息。”

成婚？贺暄皱了皱眉，他一想到日后晚上睡在他边的不是萧琢，似乎成婚便变得没什么可以期待的了。他敷衍地嗯了一声，岔开话题：“你不是说有消息了么？”

李倩语，心满意足地抱着那盒胭脂回后院去了。贺暄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，径自取了柜里摆的茶叶，自个儿囫囵扔茶壶里就要泡，惹得许昱行小跑着将他作势要倒的拦了来，怒：“我这可是今年新到的好茶，你富贵人家好茶喝惯了，我可不一样，你可别把我的茶给糟践了。”

“殿，许大人递来的消息，说您吩咐的事有眉目了。”李福海手里揣着拂尘，躬在贺暄旁边低声。

只是因了这白耳，桐州的旱格外严重，到了土地裂，易而的地步。本也不是什么大事，若是上报了朝廷，陛多对四殿责骂一番也就罢了，不过……”

贺暄朝车夫招了招手，从衣服袋里捡几锭碎银，嘱咐了车夫几句。那车夫领了命乐颠颠地去了，不多时便带回来了一盒心形的胭脂，上雕着一颗饱满的桃，模样可。

“哎哎哎，你收收收收，笑得我瘆得慌。”许昱行将李倩语拉到自己后，挡住了贺暄的目光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，转对李倩语笑，“今儿王大人的夫人不是说要过来找你聊天么？你去同她说些己话，我同殿有要事相商。”

“好，我在府上等你。”萧琢垂给他系上腰带，乖巧地像一只翻肚的狸猫。

第54章 弦音

“停一停。”车经过朱雀街的时候，贺暄瞥过街边的一家胭脂店，他对胭脂粉没什么研究，不过上回了朝会许昱行似乎与他提过一嘴，说他夫人很是喜这家胭脂店卖的胭脂，只是这家店的胭脂粉在上安京很是风靡，若是上了新样式，得起个大早来排队，还不一定能抢到。

“是么？”贺暄不知有没有相信，他皱着眉了太，岔开话题，“今日朝中有事，我待会儿便要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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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明香阁新上的胭脂，我托人买了好久都没买到呢！”李倩语不释手地接过那盒胭脂，笑得明艳，向贺暄谢，“多谢殿费心了。”

许昱行坐在他边，说到此事似乎还有些脸红，“倩语她好的，我们相的不错。”说完他耸了耸肩，颇有些过来人的气说：“你以后成了婚就知了，大家小么，总都差不多。”

贺暄眸微动，右手覆在他的后颈上，亲昵地了。

许昱行喝了，继续说：“只是这白耳是南边的作，我们北地人哪知该怎么。是以许多都难以成活，耗量又大，以至于桐州的渠全都引去溉白耳，稻麦反而无人浇了。今年日虽说雨不多，却也不至于现大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