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给他倒了杯茶，“新贡的茶，尝尝。”

“谢殿。”萧琢有些受若惊地接了过来，他抿了一，回甘，“不错，是好茶。”

他捧着茶杯，呼中带着草木生的馥郁香气，从泥土里挥洒的蓬的生机，萧琢也学贺暄一样靠着椅背，眯起睛仰望了望天：“天气真好啊。”

“嗯。”贺暄一顿，说：“一年好景皆在日了。”

两人一时竟无话，萧琢将杯中的茶饮尽，便起告辞：“殿，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
“嗯，孤送送你。”萧琢刚想拒绝，只是话到嘴边，是咽了回去。贺暄让侍女收拾了东西，跟着他往外走。

“小琢。”

萧琢正抬脚上车，听见贺暄叫他，那声音带了些缱绻的，不易察觉的柔，在他心上挠似的。他顿了顿，回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贺暄张了张嘴，半晌放弃似的摇摇，“无事。”

“那我先走了，殿回去吧。”萧琢垂，上了车。

萧琢回去的时候，德清正站在他寝殿门等他。

“东西都准备好了么？”

德清，“打火石和木柴都采买好了，北方的日燥少雨，应当无事。”

“嗯。”萧琢看着德清整理的东西，“那天将人们都支开，别伤了命。”

“才省得。”德清叹了气，“侯爷都想好了？”

“一个侯府罢了。”萧琢笑了笑，“本也不是南梁的寝，有什么好舍不得的。”

***

“父皇。”贺旸没了平日伶俐劲儿，此时有些拘谨地站在一侧，“江娘娘可好些了？”

贺蘅瞥了他一，“今日醒了，太医说没什么大事，只是……”

贺旸心一，听见贺蘅说：“以后怕是不能有了。”

“父皇节哀，命保住总是好的。”贺旸暗自松了气，试探地问：“母后还在元殿么？”

“怎么？想见她？”

“几日不见，儿臣也挂念着母后。”贺旸小心地想着措辞，贺蘅倒也没为难他，在他手上拍了拍，叹：“去吧去吧，你母后也想你得。”

“多谢父皇。”贺旸得了准信，便小跑着一路往元殿去了。

柳后正喝着茶，见他气吁吁地来了，有些责怪地瞪了他一，“看看像什么样，匀了气再同本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