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：“觉在被当枪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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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班又免不了被一通说教，直到坐上了自家的飞行，他爸的嘴还没停。

班了个手势给他打住：“爸，虽然很兴你这么关心我，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得这么夸张。”

“末世时代，现实可比鬼故事可怕，”沃尔夫已经尽量用比较轻松的语气在说了，“你14岁了，正是世界观形成的重要时期，我想趁这个机会让你清醒清醒也是好的，否则万一跑偏了，想拉回来也不容易——而且我看你对这个话题还兴趣的不是吗？”

班听得有些害怕了：“可这对纵舆的人来说有什么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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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尔夫又用余光瞄了瞄他：“很不吧？”

“爸，那你的意思是，那些舆论是刻意营造的假象吗？”班已经把脑袋探到了沃尔夫的座椅旁，“变……不是，新人类绝聪明、犯罪率、霸占财产、骗婚什么的，都是假的吗？”

“好就是在不久的将来可以缓解人压力，”沃尔夫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怕的话，“自打那场大战以后，资源稀缺，人爆炸。既然不可能让资源陡增，那么有些人就打起了让人陡降的主意。很显然，他们选中的就是新人类……”

班拍着脯：“放心吧，我又没吃什么亏，不都打回去了吗？“不过很快班就后悔表现得这么开朗了，因为他爸很快把脸冷了去：“好，那我现在问你，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走那条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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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爸，”班慌张地打断他，“你这是在讲鬼故事吗？”

班说：“当然不会，我很喜米勒叔叔和米勒婶婶。”

“是的。”沃尔夫应，“你们并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问题，但实际上如果你们一直称呼这个人群为‘新人类’，你们就会更明确地意识到，他们是人类的一员。而当你们称呼他们为‘变异人’，实际上就是在暗示自己，他们和你们是不同的。这时候再搭上一些关于新人类犯罪的负面新闻，用一些变异得比较可怕的新人类的照片来吓唬吓唬人，那么‘变异人都该死’的舆就产生了。”

班耸耸肩：“不都是一个意思吗。”

为了岔开话题，他不得不绞尽脑想别的话说：“那两个人……额，那两个人好像误以为我是变异人。”

“那叫新人类。”沃尔夫纠正。

沃尔夫用指轻着纵杆，思量着该怎么跟班解释：“你知的，二十年前并不只有中可以生活——或者说，那时候本没有——地球上遍地城市，沙漠只占很小的一分。那时候地球上的资源虽然匮乏，但仍可以养活很多人。的确，那时也有很多人本能地歧视新人类，但人和动的区别就在于，人是应当可以克服本能的。在新人类已经并不十分罕见的况，他们成了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弱势群，很多有名的新人类甚至普通人类，都会为这个群受到的不公待遇发声，并倡导用‘新人类’来称呼他们。所以直接称之为‘变异人’，是一很没素质的侮辱行为。”

班一不说话了。

班霎时醍醐。

“我知，所以我没有苛责你，我只是希望你次注意用词。”沃尔夫一边打方向一边，“但实际上，你可以想一想，原本已经人心的‘新人类’一词为什么会被弃用，为什么现在的舆论主全使用‘变异人’这个词——引导你们说‘变异人’的，可不是你这一代人，而是我这一代人。”

因为班的脸颊得老，沃尔夫请了假，带他去了医院。

等班包扎好脸上的伤之后，沃尔夫说：“奇斯卡四院的神科平很，不然顺便……”

班皱起眉：“可我们这一代人说‘变异人’时，并没有很的侮辱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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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中，米娅是真淡定：“这没什么吧，不就是小孩打架吗？”

“那你到底还听不听？”

沃尔夫说：“这其实就是在刻意侮辱他们。”

沃尔夫打量了一他的神：“好吧，反正不要逞。”

“听听听。”

雷奥妮听得气血上涌，还没来得及发挥，沃尔夫已经再次揪住了米娅的领：“你儿的衣服都差被人扒了，你说是小孩打架？？？”

班对这方面稍微有兴趣，不由得坐了起来，前倾：“那为什么现在大家都直接说‘变异人’了呢？”

沃尔夫用余光向后瞥了他一，问他：“班，你讨厌新人类吗？”

“不一样。你到了米勒叔叔和米勒婶婶面前，也打算说‘变异人’这个词吗？如果放在二十年前，这么说话可容易犯众怒，当然现在这样说也是很不礼貌的。”

班胳膊上的疙瘩成片成片的起：“我也就是随一问，怎么就扯这么多事儿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