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已经到这了，至于后面于瑞福怎么，就得凭良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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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和检察院的开完会，陈飞刚会议室就接到柯建国的电话，说约着晚上喝一杯，舒舒心。碰了面才知，小半个月了，霍军那还死咬着不撒嘴，一个字不肯招。当然有指纹证据，零供也能办他，只是拿不到供，领导们脸上不好看。

真不是陈飞看不上那些“审讯专家”，有时候和犯罪分打，尤其是霍军这号亡命徒，再怎么声俱厉也不可能让对方服。本来就是，招不招的，结果都一样，人家当然会想“我特么嘛让你们丫的舒坦了？你们睡不好觉我才兴呢！”。

他觉着柯建国找自己，喝酒是次要的，主要目的可能是想探探风，寻找审讯霍军的切。案件有叉，所以其实他们才是最掌握霍军目前心理状态的人。先前黄和其表哥供述说，将董鑫鑫的尸沉海中是霍军的提议，以前遇上工人暴病而亡，他们都是直接给烧了。

说句题外话，这一又牵扯了两个未结的失踪人案，已经通知了受害者所在地的民警带家属过来确认。

抛尸是黄和表哥去的，和陈飞当初预估的一样，他们到了海边一看，涨了，船都飘在离岸好几十米远的地方，本过不去，遂动了就近找个地方抛尸的念。又嫌挖坑费事儿，看见荒塘脆直接给扔里面去了。大亏他们俩一个比一个懒，但凡有一个勤快游过去找艘船，给尸往海里一沉，这份冤屈怕不是永无昭雪之日。

而霍军之所以不让烧尸，是源自于他的信仰。黄说，霍军说自己去过缅甸，在那里，他信奉了当地的某个教派，信人死后绝不能焚烧尸，因无法回，会有冤魂前来索命。还举了几个例，有鼻有是那么回事，说的其他人都信了。为此他们还买了黄纸和活公，给之前那两烧了的尸上供，但求对方别纠缠他们。

听完陈飞的话，柯建国对于该怎么审霍军有了新的思路，并邀请陈飞和自己共同审讯。这好事儿陈飞当然来者不拒了，还特意给于瑞福打了个电话，告诉对方明儿个别找他，他得跟领导去审人。

对，就是炫耀，你于瑞福要真有本事，人家嘛找我不找你啊？

这可给于瑞福气堵着了，一把团了申请撤销分的报告。赶巧赵平生就在于瑞福旁边，看他团报告看的嘴角直，心说陈飞啊陈飞，你可真是凭实力升不上去，我低三四给你求来的机会，好么，一句话就给怼没了。

憋屈的他转就去找师父倒苦了。

大晚上见赵平生突然现，罗明哲还以为了什么大事，赶给人带书房。等听对方慷慨激昂的抱怨了一通，却是了然一笑：“就他那个狗脾气啊，活该跟于瑞福手底受着，你也甭替他心了，回再把自己憋个好歹来。”

赵平生听了，只能闷喝茶。罗明哲话里有话，他听的来。陈飞活该，他更活该，谁让他犯贱呢？人家本主都不在乎能不能把分撤了，他跟这儿咸吃萝卜淡的哪门闲心！

见徒弟不搭腔，罗明哲知他心里难受，又语重心的劝：“平生啊，我还是那句话，都这岁数了，你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，别回跟我似的，了四十年，到来也就混了个好名声。”

“您那是不争，再说我要真能混到您这份上也行啊，厅见着都得敬您一声‘罗队’。”赵平生丝毫没有拍的意思，句句发自肺腑，“师父，您知，我这人真没什么追求，就想跟队里踏踏实实的搞案。”

罗明哲就差问他“你是想搞案还是搞陈飞”了，忍了忍，压着脾气说：“搞案不耽误你搞对象吧，你说，你师母给你介绍多少个了？你倒是去见啊！我无官无爵，可好歹有个家，有儿有孙，你呢？等你到我这岁数，你有什么？”

“——”

肩一震，赵平生意识的错开视线。一日为师，终生为父。他明白，罗明哲确实是打心底里拿他和陈飞当儿一样看待，为他们心，为他们担忧。但老人家毕竟是老人家，在罗明哲的观念里，男人总归是要成家的，没家就没责任，没有为之奋斗的目标，更没有面对危险时应有的胆怯。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们再牺牲了，他宁可他们胆小一些，遇事瞻前顾后，不要那么的义无反顾。

久的沉默过后，赵平生站起，诚恳：“这么晚打扰您了，我先回去了，明天一早还得跟领导开会。”

罗明哲无言的看着他，直到对方走到门边，推上门把手时忽然叫：“平生。”

赵平生回过。

老儿搓了搓眶，惆怅：“你和陈飞都是我看着一路走过来的，说心里话，我比你们都更了解你们自己，有时候事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艰难，去找他谈谈吧，把话说开了，也算给自己一个待。”

——没什么可谈的，一定会吓跑他的。

心里这样想着，赵平生苦涩的勾起嘴角：“好，我知了，谢谢师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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