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，柯建国心说，这理由换我我也信。

“你很聪明，陈飞。”面对脑和能力兼备的同僚，他从不吝惜称赞，“有魄力，也果决，最重要的是，肯吃苦。”

陈飞不好意思的笑笑：“嗨，我这算什么啊，您是没见过我师父，他老人家那才叫有魄力呢。”

“你师父是……”

“罗明哲。”

“罗队啊，我见过，他去我们那办过案。”柯建国面上浮起丝敬意，“果然名师徒。”

“是么，什么时候的事儿啊？”

“这要一说都快三十年前了，刚改革开放那会，缅甸的毒品经云南往沿海城市走私，各方势力争夺利益，凶杀案频发，他去我们那调研嫌疑人背景信息……那时候的毒贩太特么嚣张了，武装力量又，我们用的还是队淘汰来的七九式呢，人家用的都是国货……”

???说到这儿，柯建国惆怅叹息，垂手将烟摁土里碾灭：“你见过墙上被打的满是枪的公安局办公楼么？那群混还敢开装甲车撞公安局大门……疯了简直，那个时候我们对抗的本不是几个持枪匪徒，而是一支军队，我的好多战友都在那个时候牺牲了，才二十的年纪啊，有的连对象都没谈过就——”

他说不去了，弓背垂，白的发丝在冷风中微微拂动，寒意爬满全，里却是炙。同样失去过战友，陈飞非常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，任何安都是徒劳的，有些伤痛本不会随着时间的逝而减轻，年纪越大，窝越浅。

重新起支烟，他将过滤嘴泥土里，凝望烟雾随风飘散，无声宣誓——

兄弟们，好好睡，不必挂记人世间的罪恶，有我们呢。

—

蹲守了整整一周，霍军终于面了，开车门采购资。尽离着上百米远，柯建国依然一就认了这个家伙，十年的执念，终是有了结果。但还不能抓人，该走的程序必须得走，十年光，容貌的变化不可忽略。要据拍到的照片和近距离接来综合分析，研判此人是否确实是通缉令上的目标嫌犯，依法办案，一丁儿偏差都不能有。

从黑砖窑到县城这一路，始终有三组人跟着他。齐耀祖调了特警大队过来支援，在超市里跟罗卫东走一对脸，陈飞和赵平生必须假装不认识对方，只能用神行快速的。

“没想到卫东师兄亲自上了。”站在货架前装作挑选商品，陈飞的视线穿过薯片筒间的隙，盯在霍军的背上。

拿起包膨化品挡住脸，赵平生不咸不淡的应着：“霍军在缅甸过雇佣兵，反侦察意识，手过人，当初那么多人围剿都让他跑了，上面可不得谨慎对待么，有最好的嘛不用。”

虽然不喜罗卫东，但人家的能力老赵同志还是认可的。罗卫东所在的队伍，是从全市各特警大队中经过重重选的兵组成的“飞鹰队”，人员建制比其他队少一半，但训练难度却翻个番，执行的都是重大任务。用他们特警自己的话来说，飞鹰队就是特警中的特兵。而作为这支队伍的领人，罗卫东不从单兵作战能力还是指挥能力来说，。主要他自己就是特侦察兵，能、格斗、枪/械、追踪、侦察，随便拎一条来都能甩其他人好几条街，综合素质极。

陈飞对罗卫东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江一般，连绵不绝。赵平生笃信，如果有一天陈飞能弯，也得是弯在罗卫东手里。就冲陈飞平时对罗卫东那态度，都快赶上他对陈飞的了。

跟着霍军的移动往旁边挪了两步，陈飞觉呼间闻到醋味，偏一看，哦，隔是调味品货架。然而只是这瞬间的闪神，再摆正视线却不见了霍军的影，当即心一。

“人呢？”他问。

“绕去立新他们那边了。”赵平生比了个朝右的手势，“咱不能盯太，别让他察觉了，你没看他一边走路一边左顾右盼么。”

提着的心稍稍归位，陈飞顺气：“妈的我觉得我这几天都快神经衰弱了。”

“休息不好，可不得神经衰弱么。”

赵平生心疼他，却也无计可施。之前盯梢的活儿，陈飞死活不让他，怕再给他累病了。今天的跟踪任务，要不是他死缠烂打，陈飞还不让他来呢。反正他就觉着吧，可能跟罗卫东那样的比起来，自己在陈飞里就是个泥的。

妈的心。

手机忽然震起，接起来就听付立新急吼吼的：“事儿了！人跟丢了！”

“什么？”赵平生一惊，同时拍了把陈飞的背提醒对方有状况，“在哪跟丢的？”

付立新那动静听着都快哭来了：“生鲜区，就拐一弯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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