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拦截的简易堤坝一指，陈飞偏冲卢念玖挑了眉：“我说的没错吧，师兄？”

卢念玖轻飘飘的答：“嗯，不错，都会抢答了。”

说完他带人奔着堤坝那边过去了，有没有线索，先看看再说。陈飞觉着他话里有话，不过没心思多想，转待曹翰群：“安排两组人在附近找找这块泡沫板，保不齐被扔哪去了，那玩意不是渔民的话，拿走也没什么用。”

正说着，电话响起。陈飞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“于瑞福”仨字就觉着脑门充血，等电话响了得有十声才不不愿的接起，就听那傻劈盖脸的：“陈飞，你说案发都多时间了？还没个靠谱的线索？”

压给对方从电话里抠来啪啪俩大嘴的冲动，陈飞语气平和的回：“有啊，确定抛尸的是两个人了，抛尸时乘坐的通工是泡沫塑料板。”

“什么东西？”

“泡沫塑料板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筒里一阵沉默，随后传来于瑞福询问边人的低语。倒是不怪他不知这东西，虽然任职区域是临海城市，可这家伙是在陆地区大的，且本没理过类似的案。

陈飞等了一会儿，又听那边问：“确定不是用渔船抛尸？”

“确定，这附近就没一人家把船停在荒塘边上，况让曹翰群跟你汇报吧，我去看看卢念玖他们那边。”

陈飞把手机递向一脸不的曹翰群，转躲一边烟去了。多听这傻说一句话，他觉自己离脑梗就更近一步。以前罗明哲带队的时候，有任何线索他都会及时汇报，可于瑞福？他承认自己赶不上这傻的脑回路，那思维一旦发散起来，他恨不得拿卷胶带给丫嘴缠上。

果然，他烟都了两了，曹翰群才着张脑梗脸把打的发的手机递过来，跟他说于瑞福又发散思维了，让调派警力扩大搜索范围，一定要找到那块泡沫塑料板。实话实说，板是得找，上面有可能遗留更多的线索，诸如脚印、指纹、死者DNA之类的信息。陈飞刚才也是这么待曹翰群的，但他和于瑞福的决策稍有不同，区别在于调派多少警力。陈飞有准谱，说安排两组人，可听于瑞福那意思，恨不能给三十多号人全投到这项工作中来，那还不别的了？

听完曹翰群的话，陈飞连眉都懒得皱了，敲烟分给对方：“甭搭理他，我说的办，你带剩的人继续走访。”

曹翰群接过烟，转看了跟去堤坝那边的苗红，低声问：“诶，员外到底怎么回事儿？昨儿晚上立新回去跟我说，你在派所的时候，跟丢了魂儿似的。”

“……”陈飞神微滞，犹豫片刻摇摇：“没事儿，就累的。”

相多年，曹翰群只听陈飞说话的语气就能准判断对方的心思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我媳妇刚得病那会，也是突发——”

?“不是不是！老赵不是白血病！”陈飞呛声打断，随即意识到对方是在诈自己，不由垮肩膀，丧气：“那个……医生说……有可能是……再……再障……还得观察……观察几天看看。”

“再生障碍贫血？”曹翰群略吃惊。当初为了治妻的病，他查阅了许多医学书籍，和血病有关的知识到现在还刻的印在脑海之中——“不会吧，他不是一直好的么？”

“我问过老韩了，说，可能不大，主要是医生怕误诊担责任。”

陈飞也不知这话是说给曹翰群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。昨天从派所来之后，他找了家网吧查了查这个病，貌似没白血病那么难治，然而重型患者发病一年的死亡率极。夜里他本没睡踏实，不时睁盯着老赵同志的睡颜看，生怕看一少一。

“是，我也觉着不至于。”曹翰群自是知此病的凶险，只能捡好听的说。在他看来，少了赵平生，等于去了陈飞多半条命。当然他自己也不希望赵平生英年早逝，了这么多年，彼此间的和亲兄弟一样。

两人无声默对了一阵，陈飞掷烟踩泥里碾灭，缓缓神儿给付立新打电话。付立新负责追董何诚的行踪，因着董鑫鑫的失踪毫无绪，能排除一个嫌疑人是一个。

付立新追线索更不用陈飞心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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