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让师父钦的人，可不得有两把刷。”

赵平生端着脚杯观察四周。特意选了秦炜自己来找乐的机会，寇金麒不在，但秦炜还有其他朋友跟着，担心他们起哄跟苗红那动手动脚。忽然间视线与舞池另一侧的一视线隔空相撞，他微微一怔，不由自主的往前探了探。

——这人是……

那人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而起，径直朝他们这边走来。离着近了，看清对方的五官廓，埋藏在记忆的画面骤然清晰，赵平生冷不丁全一僵。然而他来不及躲了，片刻间那人已走到了跟前——

“赵平生？是你吧？”

任务遇见熟人，尤为糟心。陈飞看有人认赵平生了，眉心不悦皱起。这人明明是个男的，说话的语调却是绵绵的，还有那粉丝绸衬衫和白的搭，给人的觉说白了就是……有娘。

“啊，是，好久不见。”赵平生尴尬的挤个笑脸，着陈飞质疑的目光介绍：“那个……这是我中同学，陆迪……这是我同事，陈飞。”

“你好。”陆迪笑着和陈飞打招呼，略显暧昧的视线在赵平生和陈飞之间来回梭巡。

陈飞被他看得浑不自在，了算打招呼，担心节外生枝，叮嘱赵平生：“老赵，要不你们去外叙旧吧，这忒吵了。”

赵平生不得赶让陆迪离开陈飞的视线，立刻放杯招呼陆迪从后门去。若有所思地望着老赵同志似是落荒而逃的背影，陈飞端起杯喝了酒，随即皱起眉——艹，苦的，真特么难喝。

在门外的巷里站定，陆迪上打量了一番许久未见的老同学，笑问：“喂，警察还能来这地方玩儿？”

“啊，那个……没关系。”赵平生哪能说是任务，赶岔开话题：“你不是国了么，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
“回来两年多了，不知你留在这边工作，不然早联系你了。”老同学见面，却丝毫没有遇故知的喜悦，陆迪视线微飘，仿佛隔着门还得再研究研究陈飞，“那个人……真是你同事？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我还以为是你对象呢。”

耳腾的涨红，赵平生仓促摇。幸亏没当着陈飞面问，要不他今天晚上算活到了。

陆迪打小就文文弱弱的，念书时因为言谈举止像个女孩，没少被班里的男生欺负。大家都他叫“二椅”，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在男同志里作为女角的那一方。事实上陆迪确实是同志，他很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取向。他很聪明，成绩优异，而嫉妒他的人却因此变本加厉的欺负他，搁现在来说就是校园霸凌。当时赵平生是班，有人欺负陆迪，他便而保护对方。可以说，他是陆迪在学校唯一的朋友。

然而这份友在考结束后的某个雨夜变了质。分扬镳之前的散伙饭，陆迪喝醉了，赵平生也有，但没到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——陆迪的大胆试探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。后来他们去了不同的城市上大学，各自忙碌，渐渐断了联系。

回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，赵平生除了尴尬的要命，再没别的受。

“那你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？”陆迪问他。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