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菡语一噎。

她无力地挥了挥手：“作业写完了去看动画片，不然就去和爷爷棋，我还要看书。”

“哦。”

黎旭笙随后放习题册，拿着巧克力乖乖地走了。

黎菡语翻开书页却怎么也看不去。

她不由得想起黎轻舟从燕京回来老宅的那一天——黎宏杰将他堵在走廊说一些不堪耳的话、冷嘲讽。

黎菡语躲在暗偷看，肺都快要气·炸·了。

于是，她等到黎宏杰一瘸一拐的回房后过去敲门。

在黎宏杰开门时，她对准他那只刚被椅碾压过的右脚又快又狠的踩了去。

黎宏杰当即一声惨叫。

而黎菡语则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房间……

“啊——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这么。”

黎菡语回忆完，不禁抱住脑袋小声叫喊，过了会儿又喃喃：“踩他之前应该先去换鞋的……”

——换她那双带跟的小鞋。

…………

黎轻舟休养完要从西城返回燕京。

临走时，黎老爷将他叫到一楼的书房里谈话。

——除却谈到燕京北郊的地拍卖以外，还谈到了黎轻舟的外祖父一家。

黎轻舟的外公叫庄卫华，是燕京A大医学院的教授。

外婆也是A大的老师，舅舅庄文伟承袭了家学，现在是燕京医院的外科医生。

黎轻舟车祸住院的消息不知怎么的被庄文伟知了。

前两天，庄文伟打来电话询问外甥的况，再加上不久后就是黎轻舟外公的寿辰，想等他回燕京有时间一起吃顿便饭。

庄文伟怕黎轻舟拒绝，电话里温声说：“到时候菡语和笙笙也会接来燕京，就在家里吃饭……你外公外婆很想你们。”

黎轻舟同意来：“好，我会过去。”

庄文伟这才挂断电话。

黎老爷：“替我向你外公外婆问好。”

黎轻舟。

似乎没有其他谈论的事了，书房的气氛一沉寂来。

半晌，黎老爷开：“去吧，在外面要注意自己的，时休息。”

黎轻舟应了声，随即转动椅离开书房。

打开门后，他停顿一，轻声说：“您也注意。”

椅转动的声音逐渐远去。

过不久，家敲门来，瞧见黎老爷立在窗前向外看——窗外正对着黎家老宅大门的位置。

“轻舟那孩……是不是开始学会放了。”黎老爷低声，带着些许慨和叹息。

家：“大少爷应该是听去您之前所说的话了。”

“但愿……”

黎老爷的声音有一沙哑：“承梁与文英刚离世时，我过于忽略他了，等到想要弥补时，那孩已经彻底封闭了自己。”

“……是我没有当好一个爷爷。”

—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可想而知。

黎老爷那个时候突然失去引以为傲的大儿、还有温柔娴淑的儿媳妇，差也病倒过去。

但他自撑住了。

毕竟当时黎菡语和黎旭笙两弟都还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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