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的班底，将是华郡公的班底。”杨景澄，“他与我不同。我生母的事，你八成知了。以我的，冤有债有主，到时候许我报仇，这事儿也就揭过了。但章家与华哥哥在朝堂厮杀整十年，他们之间的血海仇，不是我与嫡母这事，而是无数心腹党羽鲜血铸就的战场，冰释前嫌绝无可能。原本乐便弱，我若，则帝党更。太后不乐意，不是理所当然么？”

“您想太多了。”丁年贵笑，“有些事我亦不知，但太后娘娘希望您上是真的。何况您可没法一吃成胖，总有个过程。娘娘是真盼着您好，还是面上功夫，只看您行动起来，她是护着还是捣，不就清楚明白了么？”

“听其言观其行么？”杨景澄，“你说的有理。”

“世今夜寻我说话，想是心里有想了？”丁年贵，“沿着驿站，我们有无数的暗桩。那个不能给您，但您想什么，尽吩咐便是。”

“也没什么。”杨景澄，“我京之前，表兄楼英业已起程去往万全镇了。”

丁年贵摇笑：“您想拉拢万全镇的总兵官？楼公仕最多七品，恐怕连面都见不着。再则他亦不是八面玲珑之人，恐难胜任说客之职。”

“不用他说客，亦不必他去联络总兵官，他够不着。”杨景澄，“我现手银钱不少，你派你的人，替我贩些烟草去万全，然后在当地散货。”

丁年贵愣了愣，杨景澄是想借暗桩生意？这……

“怎么？觉得我暴殄天了？”杨景澄笑。

丁年贵正：“恕我直言，您这个份位，单赚钱已无大用。您若缺银，娘娘能直接给。世若想上，心思得放在正上才好。”

“我不能拿娘娘的银，去孝敬万全总兵。”杨景澄，“我在京城的时候，华哥哥教导我说，甚烟草也好，茶叶也罢。总归这些货，都只是表面功夫。有心之人，我给个台阶，他自然便顺坡驴了。因此，不试探一，怎知万全镇的总兵没有暗地里急的团团转，只愁没由贼船呢？”

丁年贵惊愕：“你先前找刘常打探烟草，就为了此事？”

“这是伏线千里的本事，我同章首辅学的。”杨景澄对丁年贵眨眨，“我信你个大舅才同你讲真话，至于你要不要告诉娘娘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
丁年贵顿时僵在了当场，夜风来了四面八方的杂乐章，搅的他原本平静的心一阵阵的起落沉浮。良久，他苦笑：“您就不该告诉我知，让我看轻您，把您当个死要钱的纨绔多好。”

“一定要上报么？”杨景澄问。

“您的主意都打到总兵官上去了。”丁年贵无比的糟心，“染指兵权，世，您可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
“那就告诉娘娘吧。”杨景澄淡淡的，“就说我想要兵权，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