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失守，何以诘问我一个兵尚书？”

说着看向康承裕，“莫不是江南某个县令丢了印信查不盗贼，也该治你刑尚书的罪？二则，便是问责，从未有听说卫所失守，不问当地参将总兵，倒跑京里来问罪？说甚兵盔甲对不上数是兵贪了，还那多账本来。

然则安定卫千早先接到手中时，查数目不对，为何不上报？偏偏到打了败仗时，又说粮短了，又说兵缺了。我倒要问问御史台，你们的巡察御史早什么去了？”

耿德兴嘴角勾起一抹笑：“依吴大人的意思，若要查你，须得先查九边？”

吴英冷笑：“不然呢？”

“然！”耿德兴惊堂木一拍案几，“那你今日便把九边贪腐的将领大名报上，我都察院彻查到底！”

第47章 闹场 　　吴英一噎，当即闭上了嘴。……

吴英一噎，当即闭上了嘴。

华郡公冷冷的：“今日审案审的是吴英，倘或有些人不顾轻重缓急，总要抓旁枝末节，这三司会审不开也罢！”

耿德兴冷笑：“郡公此言差矣。你我尽知，但凡官，贪腐必是窝案。圣上命我们审吴大人，可不是为着与他过不去，而是要严查朝中贪腐！边疆百万将士为抵御蒙古浴血奋战，朝廷岂能叫他们寒心？”

华郡公顿了顿：“你说的有理。”

耿德兴谈兴未尽，腹中尚有滔滔不绝之语，不料三两句便说服了华郡公，一时间竟有些猝不及防！而在场帝党则是脸骤变，张继臣与吴英当即暗不好！

华郡公是个里不得沙的人，为人最是清明，素来有视金钱如粪土的气魄。且他为锦衣卫指挥使，亦是武将。将心比心，倘或他在外征战，后的文官上其手，致使他损兵折将、丢城失土，他心里必然想杀了兵的心都有！耿德兴这话只怕正说到了他心窝里！

华郡公瞥了张继臣与吴英，见二人脸数变，再无甚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度，心中冷笑几声。又看耿德兴与康承裕角眉梢带上的喜意，更觉厌烦。

大堂里再次陷了安静。杨景澄暂放笔，偷看华郡公的脸，铁青里透着寒，心中不觉有些异样。华郡公纵然是个清官，可他能坐稳这三品官的位置，把持锦衣卫泰半的势力，岂会只有耿直品？要知此番并非单纯的抓贪官，而是两派贴搏。便是再恨吴英，也得忍到秋后算账，而不是此刻趁了章太后的意！不然圣上没了爪牙，整个帝党又如何生存？

先前欣喜的耿德兴亦反应了过来，与康承裕对望一，在华郡公的沉默中，心里渐渐爬上了不安。

就在此时，华郡公淡淡的：“接着说。”

耿德兴的气势当即弱了三分，嘴里好险没打了个磕绊，勉：“总而言之，查案须得仔细辨别。不妨让吴大人把心中嫌疑说来，我们记在心里，日后慢慢查访。”

此言已是退了一步的意思。虽说太后党占尽上风的时候，想重创帝党，然也知御座上的那位也不是个菩萨。当真惹的太过，那位发起疯来，章太后与章首辅自是无事，他们却有可能被抛去缸。为了自家命，还是别的太过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