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。

“你这么小就一直烟，以后肺会问题的。”

她指指门外：“我去透个气儿，我们回见。”

他冷哼声，叛逆心起，索把金属盒里剩余的烟都倒了来，七零八落散了一桌。一接一上，不，夹在指尖，只挑衅看着她。

她倚在门，在满室烟熏火燎中再次规劝：“真的对肺不好。”

南栀撇撇嘴，决定给艺术家留个人空间。

从录音室到客厅，南栀熟门熟路把对的窗都一一打开。

空落落的屉盒里只放着一包烟，金属壳的。是南栀见过的那白细的烟。她见过几次他烟，也闻过他上浅淡的烟味。有时候是薄荷的，有时候是蓝莓，比起嗜烟，更像是为了提神醒脑而存在。

南栀被满屋烟味呛得几乎睁不开。

只是问的时候他已经咔哒一声将烟燃。明亮火光消散，烟气徐徐弥漫起来。在封闭的空间一渗透鼻息。

看到的是静止画面，如果脑电波能象化的话，她看到的大约就是瀑布海啸，雷鸣电闪。

“……”

她连续咳了好几声，投降：“我虽然理解你们艺术家都需要……咳咳……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吧……咳咳咳。”

录音室的大门被她拱开。

南栀的一句也同烟气一样徐徐袅袅飘了过来。

他似乎陷了沉思，意识去勾右手边第一个屉。

“你我？”他满都是桀骜。

而且如她所想，他确实万分苛刻地修了多细节，能听衔接过渡如同大河东似的奔腾畅。

他虽然总是表现野难驯，随不羁的样，但能看来他是个对工作极为苛刻的人。如果放手去，必然会到极致。

他可以坐在同一个位置半天不挪，像老僧定似的千万分投。

他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，歪把烟咬在边。

“我乐意。”少年冷了脸。

时间在指间缓慢动。

南栀就撑着颌坐在他后，一声不吭，也不去打扰。

他没暂停，于是十几秒的音乐声就一直反反复复在她耳边重复。

南栀已经把满意值提升到了，而他却表现得依然不满意的样，上后仰，手指烦躁地连续敲击起桌面。

她退了一步：“你要是不喜别人你，我就……”

季寻愣了一，似乎刚被人从思中拉了来，意识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。他动作快于大脑，手腕一翻，是要拧灭烟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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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。

她慢慢冒个问号，到底哪里又说错了？至今她都没懂小臭脾气的，会忽然生气，会忽然耐心，会忽然些意味不明的事。

合了鼓，比刚才更为抓耳。

——你这么小……这么小……小。

反复无常得如同小朋友。

季寻的完全落在了

她站在窗换了气，几秒后，大脑牵着手脚转往回走。

南栀在音乐间隙推开耳机：“能把烟掐了吗。”

某些人就是天生的好相，叼烟的样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坏男孩，痞气十足，又沾染了些颓。他侧过，手指在屉里摸了好一会儿，应该是在找火机。

像一排加-特-林。

直到她一歪，差睡着，对方终于又有了动静。他拎着耳机往后递过来，却没转动，留在原地：“再听。”

她不喜别人烟，问得很坦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