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是三明治。

南栀已经沿着斜对角切开了，能看到夹在里面满满的。红的西红柿片，绿的生菜，黄澄澄的煎，赤白相间的培。

保温盒一层还有两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。

季寻抿了嘴：“这什么。”

“可颂啊。”南栀答得理直气壮，“总不能是油条吧？”

如果她不说，还真有可能被当成是油条。

两坨麻似的，扭得七八糟的东西。

季寻把即将脱而的讽刺收了回去，扬了眉。总归是他耍脾气在先，于是这顿早饭吃得格外乖顺。

到了收拾环节，南栀才发觉他今日的反常。

即便这么同昨日一样慢吞吞，竟然没被人着往回赶。她磨蹭了几分钟，用余光睨他：“哎，你今天怎么不赶我走了？”

季寻只是淡淡：“待哪待哪。”

南栀挑了个挑战难度最的，想探探他的底线。

于是她问：“那我能录音室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她等待的回绝半天不来，继续疯狂踩他的底线：“好歹我是甲方嘛，你要不就当……甲方视察？”

少年吃饱喝足，眉有些倦怠，也显得比平时更柔和一些。像是冰初遇，陆陆续续开了。他声线变得有些慵懒：“随便。”

说完也不回往录音室走。

南栀立提脚跟上。

她在录音室厚重的大门关上的前一刻，安全踏了来。

昨天他应该工作到很晚。

手指碰了鼠标，屏幕就亮了。件一晚没关，仍旧停留在音轨上。南栀微微眯，看到底有一排最小化的窗，标题都是同《洛神》有关。

她找了把椅挪到他斜后方，坐：“原来的编曲你都分析完啦？”

他把耳机挂到后颈，“嗯。”

“怎么样？”南栀忍不住问。

少年不冷不地评判：“老土。”

要是换了别人就生气了。

南栀却格外豁达，很认同似的：“这么说我就放心了。原先我们舞团想要的就是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。得承认过去的东西确实过时了需要改变，才会亮的东西，不是吗？”

她这段话说得很熨帖。

季寻没说是，也没说不是。他单手推着耳机往上，贴在耳骨上，另一只手在键盘上随手敲了几个音。

南栀看不懂这些专业作，只知看着屏幕。

音轨从单一一条变为了数条，而后又合成了一。

他静静地听了数十秒，随后偏，朝她扬了扬：“听。”

南栀伸手去接他递来的耳机。

耳罩分是黑真，在手里柔，净，像聚拢的浮云。她在里面听到了一段足以让人惊艳的前奏。

短短十几秒，从微末到逐渐拥有存在。完全不一样的音乐，却都能和原来的舞蹈动作卡上，她几乎能在脑海中筑造起舞台，同鼓声一起迅速全新的状态。

“这个好听诶，才十几秒吗？”她诧异。

季寻难得飞了尾，嘴上却依旧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样淡淡：“随手写的，也就打五分吧，不能再了。”

南栀被少年心气染到，忍俊不禁：“那是你对自己要求太了吧。”

他执着于唱反调：“行，那我要求放低，随便一段糊糊。”

“哎别别别！”南栀认输了，“还是要求好。”

她嘴上这么说，但其实很信任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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