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说：“你可以先受一整氛围，古典舞的乐其实很简单。但也是因为太简单了，所以再怎么好的作品总是那么回事。慢慢会没当初登台时那么惊艳。当初我……我们舞团另一位老师一直在找合适的编曲老师重新改编。”

我真他妈。

季寻好像没在听她说话。

这支《洛神》的资料片拍了很久了，当时为了看清全舞台效果，摄像推的很远。所以当他一针见血视频里的人是她时，南栀不免有些愣神。

但接来，他什么都没说，面无表地看完了整个片段。

畅，有力，妙绝。

南栀抬，又听他懒着嗓音说，“又不是时时刻刻需要防摸鱼。”

“你可以先看原本那段编舞。这段乐比较经典，是这些年艺考的模板。我们对外演的独舞也是这一段。”

：“……”

他咬着后槽牙，说：“今天不想写。”

手是松了，可门没摔上。

也是这一瞬间，在看到对方愠时，她忽然后知后觉错了。

“哦，你是不是没电脑。”南栀一板一地问，“那我去家里拿。”

“舞的是你？”

“哦。”季寻从客厅晃到吧台，拧了瓶冰，又从吧台晃到客厅，好像在靠短短几步路的运动振奋自己快要倦懒过去的眉。

很显然，对方是个脾气，并不想迁就她。

为什么要无端端把脾气迁到别人上，为什么要这无理取闹的事，为什么以前总有人迁就她，为什么迁就她的人转而又可以把和分离去睡别人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什么。

她收回手，轻声说：“算了。”

季寻已经彻底没脾气了，了发：“行，工作。”

南栀愣了，：“是。”

看他扶着门就要摔，南栀快速伸手堵住了门。她倔地盯着他，就像在同他无声对抗，是赌你先摔门还是我先收手。

南栀是正儿八经来谈工作的，她从兜里摸个U盘。

好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，南栀盯着他想了一会儿，然后拒绝：“不行。”

他一开，换成了另一个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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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倔而灼灼有神的目光倏地黯淡来。

她垂了睫，“他喜你的，大概觉得你不太一样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有。”季寻。

“……因为我是甲方。”

南栀很少这么任的一面。

U盘连到工作间的三联屏上，影音画面。

南栀委屈极了。

她觉得自己有病，病得莫名其妙。

别说商演独舞，多数宣传视频都是找她录的。

“凭什么？”季寻气笑了。

她现在被绪冲昏了，浑上冒着一咋咋地我破罐破摔的气息。今天就偏想工作，偏要工作，谁拦都不行。

他认真地看着视频，黑布景，空旷的舞台，只有一个窈窕影在画面上旋转，翩若惊鸿。袖云似般飞舞，仿佛以一己之力带动起空气动。

这是好几年前的视频，那时候她在主舞团风正盛。并不是因为南启平的关系，而是靠实力，她就是担得起舞团的门面招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