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站在他后，问：“我已经问舞团的郑老师要了乐的原始资料，她晚就会发给我。如果你还想看其他的东西找灵的话也可以跟我说。我那边能调取的资料都会给你找过来。”

南栀说完依然不见他有什么反应，甚至连多余的目光都没给。对着她的始终是冷漠的后脑勺，以及隐在发的，刀锋似的小疤痕。

她张了张嘴，刚想再说什么，他终于舍得开。

“你不想讲话可以不讲。”他说，“你说得累，我听了也累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以她今天的心，确实不太适合说话。

才过去几秒，刚才那一段又一段的话稿在她脑里已经飞过无痕了。

南栀如释重负般闭了嘴。

他工作起来和平时不一样，收起了随的态度。就这么着耳机，默默盯着屏幕，一都不分神。

这个姿势像雕塑，竟然能维持一上午一动不动。

只有鼠标反复在视频里切换，发嗒嗒嗒的清脆响声，似乎在寻找背景乐的节。

而一上午，南栀能看到的就是他的背影。

有些偏瘦了，隔着单薄短袖，仿佛能看到烙在衣料上的一节节脊骨。

她的手机摔坏了，也没有其他娱乐方式，只能安静地等到他起。

可能是忘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，季寻推开椅烟的时候显然愣了。

他意识拧灭那支刚燃起的烟：“你怎么还在？”

要不然呢？

她应该送完U盘即刻消失吗？

南栀昨晚没睡，现在显然觉得脑已经产生了卡顿的反应。

她只知这人随手扯了件搭在椅背上的外，仿佛是要门。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随其后：“你去哪？”

“有事，去。”季寻看她一，“你确定你今天没别的安排？”

他问得突然。

南栀摇：“没有。”

“但我有。”他说，“陈导找我。”

静了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

南栀如梦初醒：“我也是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到车库。

唯一不同的是，南栀往自己车位上走，而季寻有赵哥来接。她摸了摸袋，原本习惯放手机的地方空落落的，很不习惯。

她去摸车把手，解锁的瞬间，有引擎声停在了侧。

“喂，反正顺路。”有人叫她。

赵哥也探：“南老师也要去剧组？那一起啊，我们车里空着呢。”

南栀神状态浑浑噩噩，也知自己最好别开车。

她，默默坐上后座。

车里放的是摇，赵哥边开车边随鼓律动，没动两，季寻用兜帽盖住脸：“关了，吵。”

“哪里吵了？！”赵哥无语，“你现在怎么连自己都开始嫌弃了？”

季寻和他争得有来有回：“早期黑历史，不想听。”

“……OK，行。一个你就该嫌弃我了。”

他们俩没再说话，一个认真开车，一个终于陷补眠。

好几次红绿灯，赵哥想回找南栀说两句话。一转，受到后车厢安安静静仿佛过清明的气场，他又只好转过继续盯着前面。

好不容易送到剧组，南栀刚车，赵哥就忍不住小声噗呲了几留住季寻：“那谁，南老师今天心不好啊？”

“力见不错。”季寻哼气。

“你惹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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