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”向裴住辛愉的肩膀，说，“那就散伙吧，你们读你们的书，我继续荒废我的人生。”

他们都为偷渡者倾注了太多，就算只能在酒吧的台上唱，就算没人知晓，也没一个人说过要放弃。

难堪的沉默，楚燃飞只想逃离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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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和向裴他们一起给乐队取名偷渡者，因为写歌而争吵，大夏天窝在地室练歌，连个风扇都没有，汗如雨，支撑他们的是音乐，陪伴他们的也只有音乐。楚燃飞在音乐中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，他的话渐渐多起来，笑容也是。

“我说的都是事实，不散伙还能怎样，偷渡者缺一个都不叫偷渡者。”

巷外有汽车的喇叭声，吓得楚燃飞本就脆弱的神经更是一震。他想要向裴说什么，骂他也行，但又害怕他开。

辛愉焦急地抓住楚燃飞的衣角：“你不能再和你爸爸商量一吗？就说不会耽误学习。”

“我——”辛愉还想反驳，脸涨红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可能心中默认了楚燃飞的说法。

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？散什么伙啊，等我以后考上大学了再继续不行吗？你难真就一辈不读书了？我们一起努力读书，以后再一起组乐队，有必要说话这么冲吗，向裴。”楚燃飞急了，话多得惊到了辛愉。

这句话让楚燃飞的眶逐渐酸涩，他不甘示弱，用同样的音量说：“你以为我不难受吗？这都是我们的梦想！”

向裴双手兜，五官藏匿近发的影中。

向裴终于开，站在离楚燃飞很近的地方。

谈血有俗，但也只有血能形容那会的状态。

陈召南的鼓槌被敲烂过，辛愉一个女生手上却全是茧，向裴为了写歌可以几天不睡觉。

面上的冷静大分都是装的，向裴心里得要命，这么久努力白费，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到无力，就像这么久的一切都是梦。

赌气的意味十足，楚燃飞的火也被着。心不顺，前面一直压抑着，他宁愿向裴骂来，也好过怪气。

楚燃飞无奈地摇：“怎么可能不耽误？就算我继续弹，也不可能得时间练。辛愉，你难不也是一样的吗？”

楚燃飞看着他爸恨铁不成钢的样，还有他妈的泪，终于明白梦想算个。

向裴语调升，失望地看着楚燃飞。

“我懂你的意思，要走，是吧？”

楚燃飞慢吞吞说：“开学二，我爸不会再允许我继续弹贝斯，今晚也是我能来的最后一晚。”

但是他楚燃飞了第一个要走的人，他为自己到羞愧，再没勇气面对向裴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