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刀客三五除二解决了这群劫匪，难民们千恩万谢。黑衣刀客不发一言，回到车上。他赶着车向前使, 停在难民中间。车帘再次掀开, 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冒。他一副文弱样貌，生得不算很俊, 书卷气十分重，气质轻盈聪。他问这些难民：“诸位乡亲, 你们这是要去哪？”

难民纷纷：“是逃难去。”

男又：“准备向哪边逃？”

难民：“想去东边，那边不是打完了仗，刚刚太平了嘛。”

男顿了顿, 再：“那边也不安全, 再有一段时日……”

姜小乙站在一旁围观，旁的白秋源观察仔细，盯着那辆车看了好久，忽然上前两步, 开：“这位小兄弟，你可有什么好去吗？”

男看了过来，姜小乙也不由得站直。

“……好去？”

“没错，这里的人多是拖家带的，年轻汉也不少，小兄弟若真有好去，就同我们说说吧。”

姜小乙听着这话，觉哪里有怪，再看那男，环顾了一圈，最后：“我们要去前面的一个县城，诸位乡亲若有愿意同行的，可以一起走。”

难民们相互看了看，似有犹豫，男：“县城有粮，各位不想停留，去取了粮再走也好。”说完，又笑着补了一句，“富散财，不拿白不拿。”

一听这话，周围腾一片。

男退回车，那黑衣刀客过来放车帘，顺便低声：“就算要充军，也没有这样半路征召的吧。”

男：“哪里是差这么几个壮丁，袁成即将带兵突袭东南三城，照他们这个时间和路线，八成会撞上战，凶多吉少。”

黑衣刀客沉一气。

“带这么多人北上，我们要多很多功夫。”

“到时再看吧。”

黑衣刀客呵呵一笑，：“从前的你可比现在狠多了。”

男：“我狠不狠不重要，主上的心才最为重要，他想救民，我就救民。如今我们聚义揭竿，所言所行不能使主上蒙羞。”

黑衣刀客意表赞同。

车从难民中间驶过，姜小乙顺着隙瞄了一，与车男瞬息对视，姜小乙不由努了努嘴。

这人看似文弱，实则锋芒至胜。

白秋源背上包裹，：“走吧。”

姜小乙跟在她旁，问：“白大娘，你刚刚是不是看什么了？”

“要是我没有看错，那车里的旗……”白秋源轻声，“他们应该是刘公的人。”

姜小乙：“刘公？”

“嘘……”白秋源拍她胳膊，“你小声。”

姜小乙好奇：“刘公是谁啊？”

白秋源：“上个月有一伙起义军，异军突起，奇袭齐州，打的就是刘公的旗号。这旗号是第一次打来，不过现在到都在传，他们已经准备了很久了。”说到这，她声音再次压低。“听说刘公仁慈宽厚，民如，是不会放弃百姓的。”

姜小乙似懂非懂，又问：“所以你想跟他们走吗？”

白秋源笑：“我？反正我到哪里都是一个人，跟着刘公走，起码不用担心被官差背后刀。”

姜小乙：“到哪都是一个人？你没有亲人吗？”

白秋源：“没有，我爹娘早都死了。”

姜小乙：“那夫婿和儿女呢？”

白秋源笑了笑。“我没成过亲。”她。

那笑里的伤看得姜小乙心里一，好像有些话就在嘴边，可怎么都说不来。她使劲想，用力想，不由再一次钻了角尖，就这么一路思索着来到了小县城。

这座小县城位于山外的一块荒地里，姜小乙了城，发现里面竟藏了千余士兵和大量补给。县城土墙矮矮，刚好把里面全都挡住，从外本看不城里如此有乾坤。难民们被安排在各个民宅中，有人组织发放粮，秩序井然，有条不紊。

姜小乙领了两袋炒稞，回到破旧的民宅一边休息一边嗑。

白秋源在旁补衣裳，姜小乙靠在门板上，悠悠：“其他人也知他们是刘公军了，你是没看到那场面，那老爷一蹦三丈要跟他们走。”

白秋源笑：“当成是救命稻草了呗。”她问姜小乙。“姜姑娘也要跟我们走吗？”

姜小乙思忖：“……我原本不是走这个方向的，但是见了你，总觉得有些事还没。”

白秋源：“到底是什么事？我从来没见过你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
姜小乙断然：“不可能！绝对没认错，我一定见过你，唉……我这脑袋最近了问题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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