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临笑了，扭扭，：“厉不厉害，你得问他。”

姜小乙回眸一看，是徐怀安。

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，静静立在那，没什么反应。

在姜小乙的印象中，徐怀安比周寅还要沉默。他是个很奇怪的人，明明办事能力很，却难以让人留刻印象。姜小乙回忆了一，几乎想不起与他说过什么话，好像每次见到他，他都是这样一语不发站在一边。

李临：“当年就是这位将军把徐怀安抓到天京的。”

姜小乙微微惊讶，问徐怀安：“你犯什么事了？”

徐怀安低声：“当年我供职庆县，奉县令之名去捉人，途中被曹将军当成细作绑了，是大人救了我。曹将军的确很厉害，但他厉害之不在打仗。”

姜小乙：“那在什么？”

徐怀安又不说话了，旁边的李临补充：“此人有个外号，叫‘团扇将军’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看到那些士兵没？”李临指着一个方向，那里有数名骑兵。经过数日的行军，姜小乙对这些军队编制已有一定的了解。这些骑兵也被称为“旗官”，随备多旗帜，在大军开前，他们会先行发，起到侦察和通信的作用。行动之时，他们每两人相隔近一里远，不脱离彼此视线，以便发生突发事件时，给大军通风报警。

这些旗官通常以大军为中心，成扇形向外发散打探。

李临介绍：“一般队伍行军，差不多会安排十二路旗官。但我们的曹将军不同，他的军队共四十八路旗官，每路二十四人，向外足足延伸二十里。围绕大军一整圈，像一把大的团扇，所以被人戏称为‘团扇将军’。”

姜小乙：“也就是说，他很谨慎……对吧？”

李临：“你还是直接说他怕死吧。据说这位将军几十年的军伍生涯，从不带冲锋，上一伤都没有。现在他的资历也熬上来了，此次征讨就被任命成了副帅。”

可现，仗还没开打，这位“团扇将军”就直接阵亡了。

肖宗镜显然也无法理解此事。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，说清楚！”

传令官：“曹彦将军在前往柞津途中，遭贼将丹木基斩首！”

肖宗镜怒：“斩首？！”

据传令官所言，杨亥大军抵达前线后，主攻蓬德，屯兵城外。为避免攻城之时，柞津派兵驰援，所以杨亥命曹彦分兵六万，前往柞津，实施围困。不曾想半途就被埋伏在外的丹木基给杀了。

肖宗镜：“丹木基带了多少人？”

传令官：“据回报的将士讲，约五千人。”

肖宗镜听到这个数字，眯了眯睛。

“我听闻，他有一支完全由异族人组成的队伍，约五千人。他所有的战果，都是靠这支队伍拿的。”

“没错！”传令官愤恨，“就是这只异族军伏击了曹彦将军！”

一边的王山听不去了。“曹彦大军六万，且有四十八路旗官，被区区五千个蛮给斩首了？哈！”他瞪了一肖宗镜，仿佛这个军伍之人也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。“我大黎的神兵将们啊！”

传令官：“曹将军背靠主军发，觉得后方很安全，就将后面十路旗官增派前方，原本探路二十里，又延了七里，准备发五十里后再迁回后方。没想到那蛮夷贼将就是从后面绕过去偷袭的。这伙人行动诡异，先佯攻后方，引了大军注意，然后又有一小士兵从侧翼冲，斩了曹将军，十分迅捷！”

肖宗镜：“十路旗官，对于六万大军来说，也不过是小。曹将军征，向来都是缩在最中间，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偷袭了？”

传令官：“听曹将军的副官郭技回报，这伙贼人来去如风，且十分邪门，阵列中任何一漏和破绽，都能被他们迅速捕捉，大军本来不及反应，就被他们突破了！”

王山嘲讽：“这个废可真是开了个好。”

姜小乙看向王山，他们现在被绑在一条船上，所以自打征以来，王山就奇地合，现在突然开始骂起人来，想来也是气不过了。

不过他骂得也没错，开战第一日就被人给斩首的将军，不是废是什么？对方真正上演了一“千军万之中，取敌将首级”的好戏，曹彦这一死，我方士气必然大伤。

肖宗镜沉声：“曹将军虽然资质平庸，但他知此战的危险，以他的格，必然会严加防范。即便如此，他仍被人给杀了，这伙异族人一定有什么奇怪之，我们还未探明……”他看向传令官，又：“杨将军可有指示？”

传令官：“贼将斩杀曹将军后便退山。杨将军命郭技带两万人追捕丹木基，留一分人看守蓬德外围，自己率大军前往柞津，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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