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乙听着这句“薄如蝉翼”，回想起余英之前的描述，脑中忽然浮现一个人来。

“……难是他？”

肖宗镜抬。“谁？”

“‘夜蝉’！”姜小乙解释：“夜蝉是早年江湖上一名使刀的手，听说他生来睛就比常人锐，视黑夜如白昼，所以只喜在晚间动手，他又使一把极薄的窄刀，便获得了‘夜蝉’个绰号。但因为睛过于，他白天活动便受影响，大人可还记得余英形容此人睛总是半睁半闭，想来是光太亮，使他睁不开。他也销声匿迹很久了，没想到这时候来了。”

肖宗镜：“看来军饷是上等的饵料了，竟把这么多藏行匿影的人都钓来了。”他看了看姜小乙，面稍显欣。“亏了你对这些事颇为了解，省却了不少时间。”

姜小乙心她以前跟达七吃的就是倒卖消息的饭，知的当然多了。

“事发之地应该就在刚刚的山，去看一看，或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。”肖宗镜放尸首，与姜小乙一同来到山崖，此地形，无风也起三尺浪，行至十丈外，姜小乙已经被得浑冰冷，睁不开。“这地势太危险了，为何要选这一条险路？”

肖宗镜叹：“南军现在正与反贼战，前线吃，赵将军太急了。”

姜小乙：“这伙匪徒会不会就是反贼派来的？”

可据她所知，目前成气候的叛军都在东边，西边也有几，南边都是小打小闹。理来说，这档次的叛军，应该请不起夜蝉这样的助力才对。

肖宗镜：“现在还无从判断。”

两人在山间查看，一条路走到，也不见什么异常，只能从卡在背风的几撮草和粟米里，看军饷曾经运到此地。

望着远萧瑟夜象，姜小乙再次悲观起来，都过去这么久了，到底要上哪找军饷？

虽然她认了张青，也猜了夜蝉，可人家肯定早就跑了。就算肖宗镜本领通天，最后天南海北把人抓获，又能如何？对于这混江湖的亡命徒来说，钱比什么都重要，已经吞的银，还能指望人家再吐来吗？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肖宗镜望向一，姜小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两山峭上似乎有光，但是若隐若现，看不真切。肖宗镜两步上前，脚一顿，飞跃起，停在笔直的峭之上。他攀着绝向上，爬到亮光，取一，落回地面。

姜小乙凑过来，发现是一株青草，但神奇的是，这草的草尖颜清淡，微微透明，还有弱弱的荧光。

姜小乙咦了一声，：“大人，这草发着光，又生在绝之上，会不会就是吕家弟中的月荧草？”她拿过一株，揪草尖，顿时叫起来。“好疼！”肖宗镜忙取了袋帮她清洗，可指尖还是被蜇红了。

肖宗镜细细观察，放嘴边轻尝了一，随即吐。

“这毒草吃不得，应该只能用药。”

姜小乙：“吕顺竟然能用它煮喝，真是个怪人。”

肖宗镜看向姜小乙：“你还记得吕梦说的，吕顺是哪一日山采草？”

姜小乙回忆：“是切磋前两天，他初十上山，就是……初八！”

这不就是余英中的案发之日？又是这个地！

“会不会是吕顺看到了什么……世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吗？”

肖宗镜看着手中青草，：“该上虹舟山一看。”

姜小乙觉得，他们已经朝着事真相越走越近了。不过……她犹豫：“我们只有两个人，天门可不像青帮，都是些地痞无赖，如果这案真跟他们有关，那光凭我们怕是不够。”

肖宗镜嗯了一声。

姜小乙原以为肖宗镜会立刻动调集人，没想到他静了片刻，：“不急，先休息一吧。”

姜小乙以为自己累幻觉了。

“休息？”

肖宗镜：“可惜此没有镜，你该看看自己的脸。”

姜小乙的确很累，算一算，她已经快两天两夜没有睡过觉了，而且一路风尘仆仆，忙东忙西，已临近极限。

不过可能是因为心有个目标在，姜小乙觉得自己还撑得住。

“大人不用担心我。”

肖宗镜背过去，低声：“天亮动，还有两个时辰。”

姜小乙望着他沉默的背影，某一刻，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回到林间，肖宗镜找到一个避风，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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