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可惜，她还得再耽误一会。

吃到中途，姜小乙以肚涨为由，遁去茅厕，从后院翻，直奔刚刚店伙计说的地。

街一转，果然见到盛坊布庄，她找到掌柜，从怀里掏一个墨玉牌递给他。掌柜的拿了牌对着光看了看，牌侧暗刻着烟云图案，还有一个形的落款。

“原来是七爷的朋友，这边请。”

姜小乙：“这有七爷养的鸟吗？”

掌柜的：“有，在后院。”

姜小乙：“借笔墨一用。”

掌柜拿笔墨，姜小乙又问：“冀县可有贵庄分？”掌柜：“有。”姜小乙：“太好了，这样就不用我再跑一趟了。”她裁了一条白布，在上面写了什么，装到一截细竹枝里。掌柜的带她到后院，树上挂着几个鸟笼，里面有数只灰鸽，上蹦。掌柜的：“这都是不久前跟着商队送过来的鸽，一个个都急着回家呢。”姜小乙抓了一只最腾的来，将信绑在它的脚上，朝天一抛，鸽扑扑翅膀，飞向北方。

其实这盛坊布庄并不是达七所有，不过布庄的大东家与达七是结拜兄弟，有过命的。盛坊布庄生意得极大，遍布全国，达七就在这些地方养鸟，用以传讯。

她不敢久留，放了信鸽后，匆忙返回酒楼，肖宗镜已经吃完了饭，坐在桌边喝茶。

“大人久等了，咱们走吧。”

再一次踏上路途，归途比来时更快，他们一路追着夕回到冀县，又向北行了七十余里，终于踏四明山地界……

第30章 你到底是不是蠢？

月上中天, 山林寂肃，地面冒着的寒气，阵阵刺骨。

姜小乙与肖宗镜顺着山间小朝四明山与钱劳山的界而去。夜迷离, 孤寂凄凉, 也许是已经知这里发生了惊天惨案，姜小乙打心底里觉得此地森得不像话, 四周冷风浮动，老树盘绕，枝桠天，形状怪异诡谲, 偶尔一声鹰唳吓得她后颈发麻。

这地界真是说不的诡异。

又绕过一转弯，四明山突显前，姜小乙抬一看，顿时冷汗淋淋。

“这……！”

儿嘶鸣, 肖宗镜拉缰绳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姜小乙看着前景象, 眉蹙，生一极为不好的觉。

这钱劳山和四明山并不是像普通山脉一样, 呈平缓之势相互叠，而是两座山的悬崖相接, 中间只有数丈远，度千尺有余，上几乎同宽, 此时月光从中间照过, 远远看去，就像天银，山峰从中断开两半。

肖宗镜也觉到了些许肃杀之气，沉不语。

姜小乙指着前方, ：“大人，你看这山像不像是被刀斧劈开了？这地形在风术中唤作‘天斧煞’，是大凶地势，主血光之灾。”

肖宗镜：“这与军饷在此被劫有何关联？”

“有可能只是碰巧，但……”因姜小乙本也算是个修之人，对许多事都有自己独特的知，此地给她一极为烈的直觉。“大人，如果不是凑巧，那之前我们猜想，敢劫赵将军的军饷，至少也要百名左右的好手，可如果劫匪中有人于术法，那依此地势，则极易作法。”

肖宗镜面不变，问：“何法？”

姜小乙：“这样的地形，任何主杀之祸，刀兵之灾的术法都可增持，也适宜用些旁门左。如果贼人中有人擅此，便可大大降低攻的难度……也许就不需要太多人手了。”

肖宗镜静了片刻，：“先找到尸首再说。”

他们行至四明山脚，的风迎面来，空灵远，好似有人唱起冥冥的玄音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
照钱啸川所说，他们将人埋在右前方的林，标记是三棵在一起的枯树。姜小乙找到地，脚踩踩，果然土地颇松。

肖宗镜从上卸工，两人默不作声开始挖。

先挖到东西的是姜小乙，手一顿，她的心也跟着抖了一。

“大人……”

肖宗镜过来，用手拨了几，赭的铠甲，正是南军的军服。他抓着铠甲用力提起——

那死尸的脸正对姜小乙，半分颜变得与铠甲相似，已经涨烂，散发着恶臭的气味，眉之间则呈诡谲的绿，他睁着睛，珠上翻，向外分散，嘴咧开，死状极为狰狞。

多年前的记忆片段瞬间涌脑海，姜小乙脱而：“这不是‘死人’吗？”

这名字肖宗镜不曾听闻。

“什么是死人？”

姜小乙：“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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